儘管張旭興說話的聲音有點輕,流向達還是聽到了。
流向達看著孫虹月,得意的笑了笑說。“怎麼樣,孫書記,這下你相信了吧?你相信是我乾的好事了吧?”
“你為什麼這麼做?”孫虹月問道。
“還能為什麼?”流向達戲謔地笑了笑說。“孫書記,米縣長,以前,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嗎,關於拉投資,我們縣拉到投資了,你們縣還嗷嗷待哺。你們以為,我當時是開玩笑還是吹牛嗎?我可是認真的!”
“所以,你就故意阻撓我們,不讓別人投資我們禮航縣的利鑫變壓器廠擴產專案?”孫虹月咬了咬牙。
“沒錯!”流向達雙手插在褲兜裡,在會議室裡踱了幾個來回,非常囂張狂妄的說。“你們別怪我手段卑鄙!誰叫你們這麼不識趣,竟然敢跟我叫板?”
“我們怎麼就跟你叫板了?”孫虹月問道。
“難道不是嗎?”流向達自顧自的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還翹起了二郎腿說。“我們的專案被評為市重點專案,你們的專案也被評為市重點專案。我和你們是競爭對手,我當然應該打壓你們了!”
“既然是競爭,那就要光明正大的競爭。流向達,你使用這樣的手段跟我們競爭,難道你不覺得很卑鄙嗎?”孫虹月說。
“卑鄙?我不覺得!”流向達嗤笑了一聲說。“我只知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但凡跟我作對的人,跟我競爭的人,我都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張總,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縣委書記而已,你不要怕他,你儘管跟我們簽訂合同!”
米偉濤壓根不把流向達當回事兒,他也並不認為,流向達會強大到那個地步。
“呵呵!”聽米偉濤這麼說,流向達笑了笑,目光轉向張旭興說。“你敢嗎?你在跟他們簽訂合同之前,最好去向你朋友好好打聽打聽。不然的話,我怕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旭興看到流向達的目光十分逼人,他趕緊移開目光,他自己的目光立馬暗淡了下來。
“孫書記,米廠長,我們商人做生意的原則,向來是不捲入政治紛爭。既然你們禮航縣的利鑫變壓器廠擴產專案捲入政治紛爭,那麼,這個專案,我就不投資了!真的很抱歉!你們慢慢談吧!”
張旭興生怕孫虹月和流向達的戰火燒到他身上似的,趕忙拿起公文包,起身就要走。
“張總,你別走呀!”孫虹月情急之下,趕緊起身,抓住張旭興的手。“張總,您先坐下來聽我慢慢跟你解釋。事情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好吧?”
“孫書記,真的很抱歉!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你們聊吧!”
張旭興將孫虹月的手掰開,轉身大步走了。
看著張旭興的背影,孫虹月萬般不捨,卻無可奈何。
“孫書記,米縣長,這就是跟我作對的後果!現在,你們倆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流向達咧嘴冷冷的笑了笑。
米偉濤張張嘴正想說什麼,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十分洪亮的女聲。“張總不投資你們的專案,我來投資你們的專案!”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名氣質十分高貴的中年婦女闊步走進來,她雪白的領口戴著一條珍珠項鍊,兩隻耳朵戴著金耳環,手上戴著白金戒指和黃金手鍊,渾身珠光寶氣。
看到此人,米偉濤不由得愣住了。
原來,這名中年貴婦人不是別人,正是米偉濤的親生母親楊妍花。
“是你?”
看到楊妍花。米偉濤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
孫虹月並不認識楊妍花,聽到米偉濤的尖叫聲,她轉頭有些驚訝的看著米偉濤,問道。“米縣長,你認識她?”
“嗯!”
米偉濤點了點頭,目光卻並沒有離開楊妍花。
“她是誰?”
孫虹月看了看眼前的貴婦人,目光回到米偉濤身上。
“書記,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先回避一下?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額,好吧!”孫虹月轉身出去了。
米偉濤目光仍然緊盯著楊妍花,冷冷的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聽到米偉濤的語氣如此冰冷,看著米偉濤那張板著的臉,楊妍花咬了咬牙,鼻子一酸,眼裡頓時有淚花閃爍,聲音顫抖的說。“兒子,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呢?我可是你親生母親呀!”
“別跟我提什麼親生母親!我沒有親生母親!”米偉濤指著門口,語氣十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