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各自的兒子女兒們，就在近旁圍成一個鬆散的半圓。

這些年輕的晚輩們既懂事地給長輩們留出充裕的空間，讓她們能毫無顧忌地沉浸在重逢的激動情緒裡，又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與關切，捨不得就此走遠，時不時地偷瞄一眼這邊的動靜，耳朵也都豎得高高的。

他們堂兄堂姐，堂弟堂妹們互相的說著，但是聲音很小，但是被奶奶朱詩韻聽見了。

就在這時，坐在餐廳主位、向來德高望重的奶奶朱詩韻，緩緩開口，對著孫輩們開啟了那扇通往往昔歲月的回憶之門：“你們啊，不知道當年，你們的媽媽、阿姨們，這八姐妹從小就是寵弟狂魔……”

話語剛落，八姐妹像是被同一根無形的線牽動，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母親。

江憶雪臉頰瞬間漲得通紅，眼中滿是嬌嗔與羞澀，率先打破沉默，提高了音量說道：“媽，你咋能跟孩子們說這些呢？”

那語氣就像個被人戳穿了心底小秘密的小姑娘，難為情又帶著些許無奈。

其他姐妹也紛紛點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裡既有對往昔青春歲月的感慨，又有被母親當眾“揭短”的窘迫，紛紛附和著江憶雪的抗議。

……

江啟翰穩穩地坐在餐廳主位上，目光中滿是寵溺與揶揄，緩緩掃過自己的八個女兒。

此刻，妻子朱詩韻剛講完那些塵封舊事，女兒們的臉蛋就像被春日的晚霞染過，紅撲撲的。

大女兒江婉儀，平日端莊持重，這會兒卻臉頰滾燙，眼神慌亂地左顧右盼，試圖躲開眾人視線；三女兒僵在原地，頭垂得很低，手指使勁揪著衣角，把衣角都揪出了褶皺；最小的女兒臉皮最薄，眼眶泛紅，鼻尖微微顫動，眼看就要哭出來。

江啟翰先是仰頭，發出爽朗的“哈哈”兩聲大笑，聲如洪鐘，打破屋內的拘謹氛圍。笑罷，他灑脫地一揮手，站起身來，洪亮的嗓音響起：“這有什麼關係呢？都過去這麼久的事兒了，讓孩子們知道知道，當年她們媽媽、阿姨們的事兒，不也挺好！”

言畢，他踱步到女兒們中間，挨個衝她們擠了擠眼，似在安撫她們別難為情……

八姐妹靜靜聽完父親江啟翰的這席話，一時間都有些怔愣。

還沒等她們緩過神來，就見江啟翰利落地起身，邁著沉穩的大步走下餐桌，不緊不慢地踱步到她們中間。

他微微彎下腰，帶著笑意，挨個衝女兒們擠了擠眼睛，那模樣就像個童心未泯的老頑童，分明是在安撫她們不必如此侷促害羞。

這一來，姐妹們的臉瞬間漲得更紅了，仿若天邊絢爛的晚霞。

大女兒江憶雪，平日裡最是端莊穩重，此時也不禁窘得慌了手腳，她輕咬下唇，率先帶著嬌嗔開口道：“爸，可這……這是在咱們的兒女面前呀。”

說著，眼神還略帶羞澀地快速瞥向自己的孩子，那目光似在嗔怪父親，又像是在向孩子解釋，透著股子難為情。

三女兒本就臉皮薄，此刻更是窘得眼眶都微微泛紅，她別過頭去，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囁嚅著輕聲附和：“就是呀，爸，多難為情……”

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卻滿是小女兒的嬌柔與羞澀。

最小的女兒更是直接，她跺了跺腳，把臉埋進旁邊姐姐的懷裡，嘟囔著：“爸，您可太讓我們下不來臺啦。”

那撒嬌的勁兒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逗得一旁的姐妹們忍俊不禁，可大家的臉蛋依舊是紅撲撲的，難為情的氛圍在姐妹間瀰漫不散。

……

江啟翰望著女兒們那紅撲撲的臉蛋，恰似春日裡熟透的紅蘋果，滿是嬌羞之態，不禁啞然失笑，連忙連連擺手，眼神裡仿若流淌著一灣溫柔的湖水，滿是慈愛與安撫：“好了好了，閨女們，別在這兒跟木頭樁子似的，光知道害羞啦，趕緊麻溜地回到座位上去。”

說著，他緩緩抬起右手，修長的食指輕輕一勾，準確無誤地指向她們剛才落座的地方，“等一會兒詩涵他們 9 個孩子回來，瞧見你們這些姑姑一個個面紅耳赤、窘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保準在心裡偷笑，說不定還得交頭接耳議論上好一陣子呢。”

言罷，江啟翰微微收住話語，身姿筆挺地微微側身，朝著門口的方向特意伸長了脖子，耳朵也似乎豎了起來，那模樣就好像他憑藉著超凡的聽力，已經能捕捉到孩子們即將歸來的細微動靜。

女兒們聽了父親這話，先是兩兩對視，眼神交匯間，那羞澀彷彿能溢位來，隨後又各自移開目光，你瞅瞅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