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一口氣,露出遺憾的神色。
巴德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張開啊,算來你得叫我一聲叔公,難道叔公的為人你不相信嗎?”
“這裡發生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第三人知道。”
聽著巴德科的回答,張開再次舔了舔嘴唇,對安妮那近乎妖豔軀體投出貪婪的目光。
“當真?叔公不會騙我吧。”
“哈哈哈哈,叔公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放心吧,叔公現在年紀大了,再加上若是放在年輕時候,叔公也能參戰啊,咱叔侄倆也能交流一番。”
巴德科說著,臉上掛著淫蕩且邪惡的笑容。
張開聽得連連點頭,開始殷勤道:“侄兒哪裡比得上叔公啊,叔公威武霸氣,十個侄兒也不能比啊。”
十個?
100個你也比不了我。
巴德科一臉傲然,他年輕時候玩的比誰都花。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侄兒,你還去吧,我還得帶回去交差。”
“哦哦,好的,那…”
張開投出你懂的的眼神。
“我懂,我懂。”
巴德科會意的笑了笑,然後坐回車裡,不再看張開和安妮。
張開走向安妮,看著她白皙的面板上傷痕交錯,一時竟生出憤怒和殺意。
雖然他打安妮時,出手也很重,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就把安妮當做自己的出氣包,不允許別人打。
他俯身低頭,摸著安妮慘白的臉,她那猩紅的雙眸中,透著孤冷和高傲,就像是雪山之巔的蒼鷹,冰冷而無情。
“讓你受委屈了。”
張開輕聲說道。
安妮眼底閃過一絲嘲弄,還有一絲更加複雜的,多種感情交織在一起的情愫。
她抬眼看向張開。
燈光下的男子,被巴德科審問了一番後,顯得有些虛弱和頹唐,眼神中透著幾分誠懇和歉意。
女人眼底閃過一絲驚喜,她看著男人,察覺出男人並沒有責怪她洩露的意思。
當然,她也從沒有想過洩露,甚至在心底堅信張開在b級之內無敵,刻意把巴德科引到張開這裡的,否則,她就算被折磨死,也不會透露一點關於張開的訊息。
但她把巴德科引到張開這裡,若是張開對她沒有感情,那便當真是“洩露”,畢竟給張開惹了一個大麻煩。
若是對她有感情,那在兩人的感情中,她便是自私的一方,因為她利用了對方對他的感情,來處理這個大麻煩。
而現實是對方並沒有半點責怪她的意思,甚至是因為她受傷而心生內疚。
說到底,至始至終都是她欠對方的。
這份情債,當用一生償還。
縱然對方所做的都是假裝,她被矇蔽…
她,也無一絲一毫悔意。
不過,既然要託付終身,她倒是想再考量考量對方。
女人撇嘴道:“我可什麼都說了,怎麼,你不想弄死我了?”
“你當初警告過我。”
“還是說玩弄我後,交給那個畜牲??”
男子並沒有回答,只是將她高傲的頭埋在胸膛內:“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女人睫毛不禁微顫,冰冷的眼眸變得溫熱,並沒有反抗,而是靠在男人寬闊且堅實的胸膛內,默默流下了淚水。
這句話,很簡單,只是句簡單的關心。
但卻贏得了女人的所有。
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人就佔據了內心的全部。
不論是吃飯、睡覺、訓練、還是說工作,總不經意間能想起這個對他非常冷漠,非常厭煩,非常暴力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但只要看見這個男人,她那糟糕的心情就會瞬間充滿陽光。
現在,她明白了。
原來,這個就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