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這場暴風雪雖然給她們帶來了一些掩護,但同樣也給敵人創造了有利條件。
敵人很可能正在這片廢墟中悄悄潛伏著,隨時準備發動突然襲擊。
而她的任務就是要在敵人有所行動之前,搶先發現並予以致命打擊。
安妮的腳步輕盈而迅捷,雪地在她腳下輕微地壓出印痕,但她的步伐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周圍是沉寂的廢墟,空蕩的街道被積雪覆蓋,宛如死寂的白色地毯。
遠處的廢棄商鋪門口,一些舊報紙和破碎的塑膠袋隨風飄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冰冷且凝固的沉默,彷彿連時間也在此停滯。
她穿過狹窄的巷道,進入了一棟老舊的赫魯曉夫時代的居民樓。
門口的鐵門早已鏽蝕,原本的門鈴早就失去了功能,沉重的門扉發出低沉的嘎吱聲,彷彿整個建築都在抗拒她的入侵。
樓道內的昏暗燈光搖曳不定,幾盞燈管已經破碎,光線昏黃,像是被汙染的黃昏,照不亮任何一處角落。
牆壁斑駁剝落,塵土與碎片隨時從裂縫中掉落,空氣裡瀰漫著黴味和腐朽的氣息。
隨著她的移動,空氣變得更加沉悶,每一步都踏在殘破的地面上,彷彿踏進了一座被遺棄的鬼城。
她毫不猶豫地穿過樓道,推開一扇破舊的門,進入了樓頂。
風從四周的裂縫中呼嘯而過,冷冽的空氣刺得面板生疼。
樓頂的欄杆早已被鏽蝕,幾乎沒有任何防護,眼前的景象如同末日後的廢土。
天空昏暗,厚重的雲層壓得極低,彷彿隨時會墜落。
周圍的建築都是廢棄的樓群,部分樓房已經傾斜,窗戶破碎,像是無聲的鬼魂漂浮在灰色的霧靄中。
寒風在空蕩的樓頂回蕩,帶著細小的雪粒打在她的臉上,刺痛而冷冽。
她不為這些環境所動,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拉開一旁的窗簾,灰色的布料隨著風擺動,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窗框已經破舊,木質的支撐點變得脆弱,但她憑著駭爪給她的寶貴經驗和指導,將狙擊步槍穩穩架好。
她的目光如同鷹隼,穿過熱成像狙擊鏡,迅速掃視四周的環境。
城市的街道彷彿被冰雪封鎖,周圍沒有一絲人煙,只有越來越頻繁的暴風雪氣流的影子劃過遠處的灰濛濛天際。
然而她知道,這份寂靜並不意味著安全,甚至還夾雜著一絲令人膽寒,乃至脊髓發涼的恐懼。
每一個陰影、每一棟破舊的建築背後,都隱藏著無數潛在的危險。
她的眼睛迅速穿梭於廢墟之間,尋找著敵人可能的行動路線。
那輕微的風聲,彷彿在提醒她,敵人可能就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潛伏。
隨著雪花的飛舞,樓頂上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種死亡般的寧靜中。
安妮的手指微微觸及扳機,她的每一分專注,都在為即將到來的那一刻做好準備。
時間在此凝固,周圍的景象都被沉默與寒冷吞噬,只有她的心跳和狙擊鏡中的世界交織成唯一的節奏。
遠處的穀倉大概有四層樓高,顯得更加複雜和龐大,周圍的廢墟讓視野極為侷限,光線也極其昏暗。安妮屏住呼吸,聚精會神地監視著。
她知道,穀倉內和周圍的哈夫克特種兵可能已經悄悄接近,任何一個不小心的聲音,都可能引來他們的注意。
她的心跳加速,但她始終保持冷靜。
她能聽到從下水道和廢墟中傳來的微弱腳步聲,這意味著哈夫克已經開始滲透。
她微微調整了自己的姿勢,目光不離目標,仔細觀察每個暗處,每個可能藏匿的敵人。
穀倉外圍,駭爪已經找到了自己理想的架槍位置。
廢墟背後的混凝土牆體殘破不堪,牆上的裂縫和鋼筋暴露出來,但這正是她的掩護。
她快速搭起步槍,手指緊握扳機,瞄準了穀倉外圍的一個可能通道。
每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因為她知道,一旦暴露,敵人隨時會用火力壓制她。
寒冷的空氣中,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呼吸的白霧在面罩上彌散開來。
她深吸一口氣,準備進入完全的戰鬥狀態。
她知道,在這片廢墟中,她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影響整個戰局。
她的目光透過熱成像瞄準鏡,緊盯著前方的動靜。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黑影從穀倉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