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恐懼,反而充滿了一種異樣的平靜。
佐婭能感受到每個人的決心——他們都知道自己無法活下來,而他們寧願選擇一死,也不願成為敵人的獵物。
有的特戰幹員將自己僅剩的力氣用來拿起手中的尖刀,毫不猶豫地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汩汩流出,卻沒有一絲掙扎;有的戰士微笑著,毫無畏懼地拿起手槍,舉起槍口對準自己的額頭,輕輕釦動扳機,結束了這場噩夢;還有些人,默默將已經兌了毒藥的威士忌倒入杯中,輕輕飲下,迅速沉沉昏睡。
佐婭走到每一名傷員的床前,收集他們的軍籍牌,每一塊金屬片上都刻著曾經的誓言與榮譽。
她的手微微顫抖,但她仍然一一將它們收入自己胸口的袋子。
每一塊軍籍牌,都是他們生命的象徵,都是對哈夫克的挑戰和抗爭。
她明白,或許這些人已經沒有機會再見到明天,但他們的名字,將永遠刻在她心中,成為她不屈不撓的力量源泉。
終於,她走到病房的最後一名重傷員面前。
這名戰士的傷勢更為嚴重,他的全身已經被血液與繃帶覆蓋,雙腿早已截肢,面容模糊不清,只有那雙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充滿了不屈的火焰。
他捧著一顆已經拆去保險栓的手榴彈,輕輕地將它放入懷裡,抬頭看向佐婭,嘴角微微上揚。
“我要送一個天殺的哈夫克昇天。”他的聲音沙啞,卻帶著決絕的力量。
佐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
她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知道,那個男人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將以自己最壯烈的方式,在哈夫克的陰影中燃燒最後一絲生命。
“你永遠不會被遺忘。”佐婭低聲說道。
她轉身離開,淚水無聲滑落,但她依然堅強。
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結束,而是他們不屈精神的延續,是他們對哈夫克的最後一擊,是對所有不公與暴虐的反抗。
隨著佐婭離開病房的步伐,病房內的最後一聲爆炸響起,猶如一顆星辰的隕落——當然爆炸是沒有炸死一個哈夫克特種兵的,只是那名重傷員自己失去了生命的氣息,手中的手榴彈自然也就滾落了。
佐婭抬頭,望向遠方。每一個倒下的戰士,都會成為她繼續戰鬥的動力。
通訊頻道中,8個人的聲音此起彼伏,緊張的氣氛瀰漫在每個角落。
紅狼和威龍正駕駛著裝甲車輛穿梭在猛烈的炮火中,精準地躲避著哈夫克裝甲車輛的攻擊。
他們已經進入了軍醫院的核心區,背後的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將天際照亮,鋼鐵大門在爆炸的衝擊下被震開,紅狼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繼續飛速向前推進。
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鋼鐵大門徹底變形,震動中掉落的碎片飛濺四散。
威龍緊隨其後,提供全方位的火力掩護。
兩人的心跳與戰場上的爆炸聲和槍火交織在一起,他們知道,時間不等人,必須儘快穿越這片戰火重重的地帶。
“煙霧彈投擲!”蜂醫在通訊中冷靜地指示,他的手已經抓住了煙霧彈,拉開引信後迅速將其扔向敵人的視線範圍。
幾秒鐘後,一陣濃重的白色煙霧迅速蔓延,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將哈夫克的視線完全封鎖。
敵方無法確定目標所在,炮火和精準打擊瞬間受到遏制,給紅狼和威龍的行動提供了寶貴的掩護。
“牧羊人,二樓繼續支援!” 紅狼透過通訊頻道發出指令,牧羊人已經準備好彈藥,站在二樓的視窗位置,AUG自動步槍精準地掃射著哈夫克步坦協同小隊。
每一發子彈都像是鎖定了敵人的生命,逼迫他們不得不尋找掩護。哈夫克的特種兵們試圖反擊,但在密集的火力壓制下,他們根本無法抬起頭來。
同樣在二樓設定射擊點的駭爪並未放鬆警惕,她手中緊握著高強度閃光無人機的控制器。
無人機迅速飛起,飛行軌跡高低起伏,以極高的速度在空中盤旋。
就在哈夫克特種兵試圖藉著火力間隙進行反擊時,閃光無人機釋放出強烈的閃光和電磁干擾波,直接把敵人的視線完全破壞。
無論是敵人的瞄準鏡還是通訊系統,都在一瞬間陷入混亂,哈夫克特種兵們只感覺眼前一片刺眼的光芒,無法準確判斷目標的方位。
與此同時,敵人試圖發動反撲,但煙霧和強光的干擾讓他們完全喪失了方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