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對無數海只島人來說,是一個莫大的好日子。
因為這一天,他們一直期待的月神,九華月明聖君,駕臨海只島了。
天降祥光,聖君駕臨。
無數人抬頭仰望,朝拜聖君。
但聖君卻是毫不理會,她氣急敗壞地發出一聲龍吟。
“龍元!奧賽爾!出來見我!”
她甚至沒有喊“奧叔”
聖君突然到來,把奧賽爾等人給嚇了一跳。
聖君前來,居然沒有沒有提前通知他,事出反常!
三個眷屬急急忙忙地跑出來迎接,將聖君給迎進了珊瑚宮中。
“”
“”
沉默
死一般的寂靜。
珊瑚宮中,若靈歪著身體,單手撐著臉倚靠在王座上。
她的表情很冷,目中泛著銳利的冷光。
奧賽爾、龍元和跋掣,皆跪在王座之下。
若靈倚靠在王座上,許久許久都是一言不發,只是面色冷漠,帶著怒氣,一直俯視著下方的奧賽爾等眷屬。
有時候,無言的冷漠,甚至比憤怒的責罵更加可怕。
巨大的壓迫感,令奧賽爾、跋掣和龍元,皆是大氣不敢出,內心惶恐、戰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卻知道,自己一定做了什麼讓聖君極為不滿意的事。
否則,以聖君的性子,應該早就笑著喊他們奧叔、跋掣姨,然後讓他們不要跪著了。
沉默,依舊是長久的沉默。
整整一個小時,若靈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沉默地看著奧賽爾等人。
這長達一個小時的沉默,令本就擅長腦補的奧賽爾等人極為痛苦。
只是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就已經自己腦補出了自己的上百個錯誤。
但唯獨沒想到,聖君大人最開始的目的就只是單純的想要他們來稻妻稍微照拂一下海只島而已。
一個小時的沉默,內心巨大的煎熬,令跪地的奧賽爾、跋掣和龍元體會到了堪比地獄般的刑罰。
“”
“好了,別跪著了。”
許久之後,若靈這才罷了罷手:“起來吧!”
此話一出,奧賽爾等人這才鬆了口氣,不安地站起了身來。
“你們,誰能給我講講,這段時間你們在稻妻做了什麼?”
“讓老臣來吧。”
奧賽爾站出身來:“老臣一直在等待聖君的到來,為了隨時能把海只島事務交接給您,老臣會每天把發生的大事都記錄下來。”
說罷,奧賽爾把一本書籍雙手遞給了若靈。
若靈接過書,開始翻閱。
可這一翻,卻是眉頭一皺。
這第一篇日記便是開幕雷擊!
【聖君派我等眷屬去往海只島,其目的是搶奪雷神信仰,我等眷屬,需盡全力,完成聖君交予的任務。】
【海只島人對聖君的信仰極高,但其信仰仍有提高的空間,此時海只島被雷暴封鎖,這倒是個好機會。】
【聖君默許了我的想法,賜我空白神諭。】
【妖雷穢風,逆天犯神,速速離去,勿謂本神言之不預也!】
日記上詳細記載了奧賽爾等人從來到海只島那一日起到現在,他們三人做的各種事。
珊瑚宮內,再次陷入了寂靜,只有若靈翻開書頁的聲音在迴響。
奧賽爾等人,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大氣都不敢出。
“”
此時的若靈,滿臉地頭疼之色。
對她而言,這日記,比任何的恐怖小說都要可怕,每翻開一頁,她的玲瓏心便會猛地跳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若靈放下了書。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這嘆息裡,盡是苦澀
“唉”
看完了日記的她,已經明白了這段時間海只島發生了什麼,也明白了之前那封奇怪的信是怎麼回事,明白了雷神為何會向她宣戰。
她覺得,不論用什麼詞,都難以描述自己此時的心情。
“所以,這些就是你們這段時間在稻妻做的事,對吧?”
“是的,聖君。”
龍元等人低著頭,不敢與若靈對視。
“唉”
若靈又嘆了一口氣。
真的,她這輩子就沒這麼無語過。
她看著奧賽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