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須彌城,還處於後半夜凌晨的時間段。
作為神明,若靈有上百種行走於人間而不被人看到的方法。
她行走於須彌城中,目光四下掃動。
雖是深夜,卻仍有一些行人和巡邏計程車兵在街上走動。
這些人應該都是有任務在身或者習慣了夜生活的人,所以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入睡,而一旦他們入睡,便也會進入夢境中開始輪迴。
很多人可能會疑惑,遊戲中須彌城的人在夢境中輪迴了一百六十多次花神誕日,難道事後就沒有人察覺到異常嗎?
這就要說到夢境的特殊性了。
平時我們做夢時,有時會做一些看起來很漫長的夢,但實際上醒過來才發現根本沒睡多久。
同樣的道理,夢裡雖然已經過了一百六十多天,但現實中可能天還沒亮。
一百六十多天,那差不多都半年了,在一整座城的人睡半年,不說外來人會不會發現異常,單說那些陷入輪迴的人半年不攝入營養,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但也正因如此,才能看出教令院的惡毒。
平時我們學習一個小時都會感覺累。
更別說一夜的時間,大腦高速運轉重複模擬了半年時間的生活,同時還要給虛空提供算力了。
短時間內如此巨大的消耗,會對人體造成極為嚴重的損壞,說教令院在透支民眾的生命做實驗都不為過。
也正因如此,遊戲裡原本身體還算過得去的迪娜澤黛,才會突然間到了瀕死的程度。
“須彌城的民眾已經在夢境中輪迴了152次”
“如果再不阻止實驗的進行,等天亮時,須彌城至少會有上萬人的死亡。”
納西妲的聲音在若靈的腦海中說道。
“嗯,明白了,老姐,關於如何阻止實驗,你有什麼頭緒了嗎?”
“是的。”
納西妲說道:“教令院應該是藉助了某個人的夢境作為主體,構建了一個龐大的整體夢境,再將其他人的意識一起放到這個夢境中。”
“如此,他們才能更加高效的借走其他人的夢境提供算力。”
“只要找到那個作為夢境主體的人,將她喚醒,夢境便會瓦解,這場實驗也就自然終止了。”
“但問題在於,如果突然叫醒夢中的人,可能會對她造成不可預料的精神損傷,所以最好要讓她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至於那個人,我也已經找到了。”
她,叫迪娜澤黛,是一位身患魔鱗病的病人。
她生在富貴家庭,但從小患有魔鱗病的她,身體孱弱,為了保護她,家人很少會讓她外出。
她不瞭解外面的世界,那時,年紀尚小的她,整日待在房間裡不得外出,她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僅限於自己的房間。
漸漸的,她生出了疑問。
為什麼自己會得這樣的病,不僅患病,而且還無法看到這個世界,那麼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又有什麼意義?
漸漸地,她產生了輕生的想法,她自暴自棄,不再與疾病對抗。
但也就是在那時,有一個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那個聲音鼓勵她愛惜生命,好好活下去,並許諾願意幫助她達成一些心願。
她詢問對方,能不能治好她的病。
對方告訴她,目前還做不到。
於是她又問對方,能不能跟她成為朋友?
對方答應了。
自那一天起,她多了一個朋友,對方每天都會在她的意識裡陪她聊天,為她描繪外面的世界。
在對方的幫助與陪伴下,她重拾了對生命的熱愛,身體也漸漸好轉。
如今的她,已經成年,偶爾也能離開家走一走了。
而隨著她的長大,那個朋友也離開了她的身邊。
現在的她已經明白,那個在深夜陪伴她,為她描繪世界的人,就是小吉祥草王大人。
她相信,即使小吉祥草王大人不再與她對話,但也仍在注視的她。
在小吉祥草王信仰極少的須彌,她成了小吉祥草王為數不多的信眾。
這段時間她的心情真的很好。
前段時間,璃月的聖君大人親口說魔鱗病將會在兩到三年內消失。
她這麼多年的堅持,終於等來了曙光。
打聽到最近璃月流行聖君大人的塑像和掛畫,她也想辦法讓人從璃月搞來了一副掛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