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遇神情立馬變得嚴肅起來:“殿下,聽聞您昨夜遭遇刺殺,下官來此找您瞭解一些情況。”
“張司主想知道什麼,直說即可。”
在上京城發生刺殺大離質子的案子,對六扇門與黑衣衛來說,都是一件麻煩事。
不說其後牽扯出的勢力,真要查出一些他們也不能招惹的人,自是會非常為難。不給出一個交代,他們又要被問責,這是裡外都要受氣。
“殿下,不知您昨夜因何外出?”
趙承雍並未隱瞞,將事情說了一遍,還拿出那封請柬遞給了張宗遇。
見著請柬上一片空白,張宗遇並不認為趙承雍在欺騙他,而是將請柬放在鼻尖聞了聞,讓他目光微閃。
“請柬之事,我會向馮大人核實。殿下,說來也巧,馮大人昨夜也遭到刺殺。”
“啊?馮大人竟也遭到刺殺?”
趙承雍露出驚訝表情,一副滿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張宗遇仔細注視趙承雍,以及其身側曹元卿臉上變化,想從他們臉上看出些什麼。
可惜,他並未從趙承雍臉上看出有用資訊,而曹元卿則是真的驚訝,沒想到馮章竟也遭到刺殺。
從趙承雍與曹元卿臉上並未看出有用訊息,張宗遇又開始打量起曹元卿起來,這可是一位先天高手,要不是昨夜之事,他們都還被矇在鼓裡。
“張司主,怎麼了?”
趙承雍順著張宗遇視線看向曹元卿,隨後小聲詢問。
張宗遇自知失態,這才收回視線:“無事,只是好奇,想不到殿下身邊這位公公,竟有先天境實力,著實讓人驚訝。”
“哦,原來如此,曹大拌一直陪在本宮身側,這些年也是有曹大伴護著,才能平安成長。”
又閒聊一陣,張宗遇方才告辭離去。
還不待喘口氣,又有門房來報,黑衣衛一位指揮僉事來訪,趙承雍嘆了口氣:“請進來吧。”
不多時,便有侍者引進來一個三十餘歲的粗獷大漢。
“卑職黑衣衛指揮僉事熊沉壁,見過殿下。”見到趙承雍端坐,大漢也不惱,恭敬行禮拜見。
趙承雍擺了擺手:“免禮,不知熊大人到此,所謂何事?”
毫不意外,熊沉壁來此目的,與張宗遇相同,而且對方也都對曹元卿非常感興趣,目光忍不住頻繁打量他。
這也不奇怪,大胤與大離最強者是靈海命泉境武者,不過一般沒有大事,靈海命泉境武者都在閉關潛修,行走在各地的多是先天武者。
而先天武者,大胤與大離加在一起,也不到千數,其中效命朝廷的,也不過半數,可見先天武者的稀少。
“殿下,下官就此告辭。”得到有用訊息後,熊沉壁當即告辭。
“熊大人慢走。”
送走熊沉壁後,又來了一些大胤的官員,其中有禮部、鴻臚寺,還有太子府,二皇子府等,都有人前來看望。
趙承雍雖是質子,但代表的畢竟是大離,就算其地位不高,卻也代表了大離顏面,表面功夫,他們自是會做足。
當日下午,趙承雍遇襲經過,便呈到胤皇案頭。放下奏書,胤皇不由皺起眉頭。
“此事你怎麼看?”
離皇話落,當即從暗處走出一人,這人身穿黑衣,頭頂著斗篷。
“此事將所有證據都指向楊盛文,不過屬下費解的是,楊盛文既然選擇去刺殺馮章,為何會有人出手阻攔?”
“不錯。”
這也是胤皇費解的地方,刺客襲殺馮章,卻跳出人來阻止,看起來像是在保護馮章,卻更像是故意將此事暴露出來一般。
想到這裡,胤皇再次詢問:“那個刺客查清楚了嗎?”
“那人應是培養的死士,有人曾見其從輔國將軍府邸出現過。”
“呵,如此說來,證據鏈全都湊齊了。”說到這裡的時候,胤皇嘲弄一笑,從臉上表情,並不能看出其心中悲喜。
“望月樓那邊又是什麼情況?”
黑袍人恭敬應道:“望月樓掌櫃已死於非命,至於望月樓昨夜退掉權貴宴飲,用的卻是太子的名義。”
“來人,傳旨,暫時卸去輔國將軍職權,讓其在家閉門思過。”
“諾。”
胤皇傳喚侍者的時候,殿中黑衣人立即隱於暗處,得到胤皇呼喚,有侍者推開殿門,進來應道。
待侍者前去傳旨,胤皇不由嘆了口氣:“風雨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