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當然知道周簡在想什麼,已經半個月沒出門,自己也想出去玩玩,便讓周簡決定去哪裡。周簡當即表示想去水族館,因為以前家裡窮哪裡都去不了,她只參加過學校組織的春遊和秋遊。雖然很多地方都沒有留下什麼回憶,但是周簡對小時候去過的水族館記憶非常深刻,加上現在是炎炎夏日,那就更要去水族館玩了。
在周簡計劃行程的時候,江斌向廖陽詢問了那些防空洞裡的倖存者和博通的情況。得知為首的範老師因為蓄意謀害馬雪和華彬樂未果,證據確鑿被判刑了,除了當時昏迷不醒的那個王老師外,其餘人作為從犯也受到了處罰,但是門外被她設計坑死的幾個人則由於證據不足不予立案;至於博通,他被自己救出的人訛詐了,那些人指責博通救援不力,把自己親朋好友的死亡怪罪到了博通身上,而博通竟然還真的給他們賠償了。江斌瞭解情況後,愈發對博通感到不屑,轉頭就和周簡一起去水族館了。
a市對於戴不戴手環沒有歧視這一概念,或者說不管是病毒爆發之後來搬來a市的還是原本就住在這裡的人,都很清楚戴著手環的人反而可以很清楚地知道會不會變成甚至什麼時候變成喪屍,而且更有應對經驗,一旦再次有病毒爆發,和這些人待在一起反而比較安全。
而水族館裡因為沒什麼東西值得搶,除了入口處的紀念品店和賣零食飲料的地方在自由軍之亂時被洗劫過,其他地方沒有遭到破壞,現在已經完成修復。水族館裡唯一受到傷害的只有裡面幾個月沒人喂的水生生物們了,不過現在已經換了一批進去,水族館也開放給市民參觀了。江斌和周簡跟普通遊客一樣買票排隊進入了水族館,又買了些零食和飲料,開開心心地參觀了起來。
在周簡和江斌的前面有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在水底通道觀看著從頭頂遊過的魚群,其中的父親還讓孩子坐在自己肩膀上近距離觀看。周簡很是羨慕,偷偷問江斌能不能讓自己坐他肩膀上,但是說完又覺得有些害羞,不過江斌倒是無所謂,蹲下身子後讓她直接坐在自己右臂上。周簡稍加猶豫,便坐了上去,隨著江斌扶穩她的身子站起來,周簡也能近距離觀看水底通道的上方了。不過聽到後面有人小聲議論,周簡很快就讓江斌把她放下來了。
參觀水族館還是很開心的,但是回去的路上,周簡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有的女生都已經懷孕後把孩子生下來了,為什麼江斌有大把的機會卻沒對自己出手。江斌的回答倒是很簡單,為了保護她的身體,所以要等她成年之後再說。雖然已經大概猜到江斌會這麼回答,而且確實有道理,但是周簡倒是十七歲了,她也不在意這種事情,不過想著還有一年不到自己就成年了,也就答應了。
因為救下了大量士兵和市民的生命,抑制劑正式批准上市量產了。這次事件中給唐元白使絆子的人紛紛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處罰,不論是b市阻撓他建廠的官員,還是阻止軍警對他女兒進行救援的其他藥企高層,無一例外全部因為賄賂或是瀆職被判處了槍決,那些收到賄賂故意不實施救援的軍警則被全部革職。倒不是因為按照法律應該這麼判決,而是唐元白有意無意地透露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不得已的話他就會帶著技術團隊和家屬進行緊急避難。
至今還沒有國家公開宣佈自己有能力生產抑制劑,國也多次向唐元白丟擲了橄欖枝,一旦他帶著技術團隊和家屬移民到了國,那帶來的損失就不是簡簡單單的難以估計四個字可以形容的了。為了維持z國整體的安穩,犧牲這一小部分權貴是不可避免的,更何況這些權貴手裡的資源幾乎只剩下了財產,他們在b市建立的各類關係網已經隨著不堪入目的死亡數字而消失了。b市剩下的人口就是十不存一都算是大幅美化了,大部分基礎建設癱瘓,四處可見的殘肢斷臂還急需清理,避免老鼠和食腐動物把病毒帶出這片無人區,整個城市都失去了重建的意義,這些特意刁難唐元白的權貴現在除了執行死刑前把財產吐出來外幾乎沒有任何價值了。
b市曾經的勾心鬥角,利益爭鬥全都化為過眼煙雲,那些賄賂軍警守住的豪宅都被沒收改造成了救濟站。
b市的倖存者失去了住所後只能待在政府設立的救濟站領取免費食物過活,相當一部分人還需要定期注射抑制劑,青壯年勞動力進一步流失。
而唐元白不僅把給b市的投資收了回來,還以員工傷亡需要發放撫卹金和廠房裝置損失為由申請了鉅額補貼。之後唐元白更是以沒法找到足夠員工作為理由,轉而把抑制劑的生產工廠開到了a市,完成了對b市的最後一擊補刀,整個b市現在名存實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