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才知道,原來華彬樂是以學生採訪勝天救援隊的名義一起跟過來的,不過救援隊只允許她在安全區域參觀,不允許她離開擅自檢疫站,所以她只採訪到了已經透過檢查的難民。
因為華彬樂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所以勝天救援隊為了保障她的安全,最多隻允許她坐在裝甲車裡出去跟著隊伍採訪。華彬樂想要和難民面對面交流,當然不肯待在裝甲車裡。
看到周簡也參加了這次救援,華彬樂就來問問能不能帶她離開檢疫站看看。正好江斌也想去看看,三人一拍即合,便準備一起離開檢疫站。
華彬樂已經考慮到救援環境會很艱苦,特地換上了更加適合行動的牛仔褲和衝鋒衣,還戴上了護膝和護肘。但是她選的這些名牌衣物和高檔護具一眼看上去就不便宜,外加漂亮而柔順的長髮,光鮮亮麗的她在這個地方有些太格格不入了。
江斌借來了一套救援隊的制服和一雙膠靴,又拿出一件風衣,讓華彬樂換上。這些統一的裝束不僅不容易引人注目,而且還能遮住她的身體曲線。
華彬樂找了個沒人的房間換上了制服和靴子,周簡則幫她把頭髮盤了起來,又給她戴上了一頂有面罩的頭盔。
這樣一來只要華彬樂不說話,難民們就看不來她是個女生。華彬樂感覺這個打扮非常有意思,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新鮮的體驗。
周簡也一樣把自己扮成了男性,華彬樂笑嘻嘻地和她站在一起,讓江斌評一下兩人之中誰更帥氣。
不過江斌並不關注這個,也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塞給她一個醫藥箱,然後就告訴她可以出發了。說到底變裝是為了保護她,不是用來比美的。
權一文和張程遠留守在了裝甲車上,讓江斌放心地陪周簡和華彬樂出去。
救援隊已經派出了一些隊伍到不方便行動的難民中間,遇到難民有需求,這些隊伍就會派一兩個人回檢疫站來拿東西。
江斌找到一個回來搬運桶裝水的人,說會幫他一起搬水。省去了叫人的步驟,這個隊員自然是非常高興。
把水搬上裝著橡膠輪子的推車之後,江斌又熟練地捆好了水桶,然後就和周簡一起把華彬樂帶出了檢疫站。
推車的把手在路面上劇烈震動著,但是橡膠輪子吸收了大部分衝擊,只發出了很小的聲音,如果是尼龍材質的輪子,發出的噪音就要大得多了。
江斌他們一路扶著水桶把推車送到一棟爛尾樓下,救援隊員和自己的隊伍匯合了,道謝之後不好意思地問他們能不能再幫忙看一下水桶。畢竟有些難民在無法無天的環境裡待慣了,根本不守規矩,只要沒人看著他們連救災物資都會偷。
江斌和周簡都揹著步槍,正是很好的震懾,便答應了。
用夾子夾著鼻子的救援隊員們扛起水就往樓上走,江斌也把槍拿到手裡,在推車周圍轉了一圈,果然看到了幾個賊頭賊腦盯著推車看的難民。
樓下到處都是無人處理的垃圾,路邊的綠化帶裡全都是人類的排洩物,味道不能說臭不可聞那也是有點難以接受了。檢疫站附近還好說,越往爛尾樓走味道就越嚴重。
江斌被燻得有些頭暈,再看了一眼華彬樂,雖然她強裝沒事,但是反應已經有些遲鈍了。
周簡也受不了這個味道,就拿出了揹包裡的防毒面具。不過問題來了,雖然江斌的揹包裡也放了一個防毒面具,但是這個揹包是調查部統一計劃的,華彬樂可沒有,現在三個人只有兩個防毒面具,應該怎麼分。
江斌拿出防毒面具想了想,塞到了周簡手裡,防毒面具是變不出來了,要苦也只能苦身為男性的江斌了。但是又不能當著女朋友的面把防毒面具給她的好朋友,就只能由江斌把防毒面具給周簡,又讓周簡把防毒面具給華彬樂了。
在用對講機反映救援隊員缺乏防毒面具的時候,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一瘸一拐地來到了推車附近,可憐巴巴地問能不能分一些水給她:“大爺行行好給點水吧,我和我孩子已經好幾天沒喝上乾淨水了。”
看對方的嘴唇乾裂,面板也有些水腫,華彬樂剛想回答,江斌就把自己身上的水壺解下來拿給了對方:“這些應該夠了吧?”
女人可能沒想到江斌會直接把自己的水壺拿出來,顫巍巍地接過來後,眼神又落在了推車的水桶上:“我們這裡還有我父母兩個腿腳不方便的老人,我男人腿受了傷不方便行動,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輪到我們,能不能給我們一桶水。”
“不行,這些水是其他隊伍的,我們沒法擅自給你。”江斌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