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調轉身進了臥室。掏了幾盒退燒藥還有消炎藥出來。想了想又拿了幾盒。
“給……你漏幾盒自己家唷。”
“……多謝!”
黎玄琛轉身就快步的走了。
高調提著狼腿回了廚房。
此刻,廠裡受傷的人都被安排在了一個房間。裡面燒著旺火,家屬在照顧。
都面如死灰。
這個天氣,高燒。
還有傷口。
狼爪子把棉衣都爪爛了。還有狼咬的傷口,好深。
活下去的希望基本沒有。
黎玄琛跑回來的。
第一次這麼不顧形象大跑在冰上。
中間摔倒了幾次,起來繼續跑。
直到把藥送到,讓家屬趕忙喂藥,才能坐下喘口氣。
週六今天值晚班。看見老大回來。趕忙接應上。
一直到天亮,幾個人的燒終於都退了。黎玄琛安排人好好照顧才回家休息。
冰天雪地的走在路上卻突然被人攔住了。
“黎……黎警官?”
黎玄琛扭頭,一個穿的破破爛爛,臉上都是凍瘡的女人。
“什麼人。”
“張麗。高調家鄰居。你還記得高調麼?”
“什麼事。”
“黎警官!你能不能收留我啊!我快凍死餓死了!嗚嗚嗚……”
如果不看臉只聽聲音,哭的倒是梨花帶雨的。
可惜臉是個殘的。
黎玄琛看著對方哭個沒完沒了的,就想離開。
但是對方死抓著黎玄琛的衣襬不鬆手。
“我幫不了你。鬆手。”
“你不是人民警察麼!我真的很冷很餓,求求你了!
你要求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張麗最後一句話說的音調都變了。
黎玄琛微微皺眉。
一天一夜沒睡過覺的臉都難受了起來。
“鬆開。”
“黎警官,拜託了!我會做飯,幹家務!拜託了!救救我!”
“……往東走半個小時,左轉走十幾分鐘有個收留難民營的地方。自己去。”
“黎警官……我可以跟你回家,幫你幹活,打掃衛生什麼都可以!”
“去不去隨便你。最後說一遍鬆手。”
聽出了黎玄琛說話間的冷意,張麗不情不願的鬆手,看著人走遠了。自己才往他說的難民營去。
本來以為是會很艱苦的地方。
誰知道條件這麼好!
剛進去,很多男人看她是女人,還主動幫忙幹活。沒有因為臉上手上有瘡都欺負她,反而帶有討好的意思。
幾天時間裡,被安排在單身女人的房間,和幾十個女人一起住,張麗還提心吊膽的。後來被那些男人幫助的,張麗越來越絕的就是應該的。
每天說說好話,遊走在男人之間。
女人背地裡罵她,她也不怕。
進來的時候管事的都和她說過了每天要乾的事,不要惹事啥啥的。
張麗記在心裡。
剛開始還裝模作樣的幹了兩天活。
其他女人還可憐她的遭遇。
慢慢的,男人開始幫她幹活,她不拒絕,還漫不經心的遊走在男人之間。
對著每個人都是溫聲細語的討好誇獎,讚美。
搞的一個個男人心裡的尾巴都翹上天了。
不過也沒辦法。
張麗每天活的都挺滋潤的。
臉上手上的凍瘡慢慢下去了。
有男人開始追求,她也不答應任何一個。
只一個態度。
每個人都一樣的對待。說好話。
白蓮花似的。
這不,昨天一對夫妻差點因為這個打架了。
男人說女人沒有人家張麗溫柔,說話跟機關槍一樣。
不來沒什麼的。說她嗓門大就算了。還非要提張麗。
女人本來就看不慣她白蓮花的樣子,見自家男人拿自己跟那種貨色比。女人不幹了。
直接抄著手裡正在拖地的拖把給了男人一下。
男人看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女人打,臉上過不去,就讓伸手打自己老婆。
“打!你打啊!打完咱就離!什麼東西啊!拿老孃跟一個婊子比!”
其他的人都上來拉架,男人才沒打到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