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碧珍擦了擦哭得紅腫的眼睛,朝我看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情緒剛才有點控制不住。”
“沒事的,任何人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沒辦法太平靜。”我溫和的朝田碧珍笑了笑說道。
“我繼續說。”田碧珍看向擔心的看著她的父母,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想擠出笑容來讓父母寬心,但她擠出來的笑卻比哭還難看。
隨後她平復了一下情緒後,又開始說下去。
當時她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被殺死,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等她回過神來,就不管對方是什麼東西,尖叫著撕扯著那個紅衣人。
不過紅衣人卻好像很憐惜她似的,還說是為她好,說只不過是在救她。
而田碧珍自然不是紅衣人的對手,畢竟一個弱女子,又怎麼能對付得了一個邪物?
所以她到後面,終究是因為情緒太過崩潰,暈了過去。
醒過來後,也就是現在了。
“這些,就是我遇到的事。”田碧珍說完,看向我,臉上恐懼跟仇恨還有悲傷交織著,“大師,那個東西,是鬼麼?還是什麼別的東西?”
我皺眉,搖了搖頭,回道,“有可能是鬼,也有可能不是一般的鬼,你跟鬼近身接觸過,我能從你身上有鬼氣,也有不屬於鬼魂的氣息,不過我現在沒有跟那紅衣人當面見過,所以也不確定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個案子,其實風險也挺大的。
我之前以為惡鬼嘛,我有我的招魂鈴,我又會五雷咒,一般鬼魂我都能搞得定。
但現在,我卻沒辦法再像之前那般樂觀。
見了田碧珍,我發現我的驅邪符清除不了她身上的另一股邪氣,我就知道,這個難搞了。
不過不管怎樣,我現在也不能打退堂鼓了。
“這紅衣人真是兇殘,我說秦學東怎麼出個普通車禍還能搞得血肉模糊,甚至脖子都扭斷了,原來是那個紅衣人做的。”周博洋忍不住也打了個冷顫,氣憤的說道。
“學東他到死,都還想著保護我……”田碧珍眼眶又泛紅起來。
“田小姐,那個紅衣鬼你詳細描述一下。”我從揹包裡拿出了素描本,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陳志忠跟周博洋看到我拿出了素描本,一愣。
“我學過畫畫,之前我幫忙查的沙溪村案,我也是透過別人的描述畫出兇手的樣子把人給找出來了。”我解釋道。
“沒想到現在大師都這麼捲了,還會畫人像。”周博洋咂舌。
田碧珍點了點頭,她仔細的想了想。
“因為那紅衣人一直在我面前都是坐著的,所以我沒辦法確定那人的身高,身形有點胖,大概,跟這位警察先生的身形差不多。”
而被比身材的周博洋有些尷尬,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這身材,有胖麼?明明很標準啊。”
“呃,抱歉,我不是說你胖,你現在這個身形很標準不會胖,但那個紅衣人,就讓人感覺到身材是有些胖的。”田碧珍聽到了周博洋的嘀咕,連忙解釋道。
“不用管他,田小姐繼續說。”陳志忠瞪了一眼周博洋,朝田碧珍說道。
我看了眼周博洋,微眯著眼睛,想到之前在陳志忠手機裡的監控影片看到的那一抹身穿紅色的身影。
好像確實有點胖,於是我根據田碧珍的描述跟我自己對紅衣人的記憶,飛快的在素描本上描繪著。
“那人穿的是古裝,紅色的,不過一套紅色衣袍沒有任何裝飾,有點像古代人穿的中衣,因為這中衣也不分男款女款,加上有很寬鬆,當時我也嚇傻了,沒有去留意那人的身材,早知道應該摸摸那人的胸的。”田碧珍最後一句是小聲嘟囔的。
我幸虧沒喝茶,不然真會被她這句話給笑噴。
不過田碧珍說的確實也沒有錯,很多時候分不清一個人是男是女的裝扮時,要想知道,都直接上手去確定,畢竟男性跟女性的特徵是沒辦法藏住的。
除非對方有意想要藏住性別特徵。
不過從這句話可以看得出,田碧珍也是個性情中人。
如果她沒有遇到變故,大概就是那種比較比較中性大氣的人,不是扭扭捏捏的那類。
“穿著古代服裝,難不成是死了好幾百年的厲鬼?”周博洋在一旁問道。
“肯定是死了超過50年的了。”陳志忠說道,“最近五十年的婚車案,指不定都是這個厲鬼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