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節棍是玩開心了,“護國者”也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還有話要問,就撤回了竹節棍的“使壞”。
竹節棍有些沒盡興,收回來時表現的格外不情不願,最後一秒都要使勁往殘破手掌摁了摁。
“護國者”發出了一種類似於打嗝的聲音:剛剛那一摁基本就將它的靈體戳破了,有些“漏氣”聲很正常。
我好笑的安撫著棍子:別慌,咱這段時間啥也不幹,專門“造訪”無人區!這地界不行,咱待會兒就換片區域,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破地方,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竹節棍聽完我的安撫,高興壞了,“咻”的一聲,就鑽入我的體內,靜靜等待“驚喜”的來臨。
我看了看扁扁的手掌,問:“是上古遺民?”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嘛?”“護國者”的聲音很是嘶啞。
咱也不懂為啥會有這麼個聲音,想了想,可能是底下待久了,什麼都退化了吧。
“為何龜縮此地?為何不現世?”我接著問。
護國者動了動快消散的身子,說:“我幹嘛要告訴你,你都殺了我那麼多的孩子了,我幹嘛要告訴你!況且我也馬上要死了,我說不說又有什麼關係?”
你看看,這話說的就狹隘了不是!你死了就死了嘛,多大個事,但是你都做了人家那麼長時間的“護國者”了,怎麼著,也得發揮發揮最後的餘熱,保全你庇護的子民吧!
我說:“關係嘛,肯定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只看你想不想的明白了。”
我肯定不會說出我的想法的,神仙嘛,要的就是雲裡霧裡,讓你看不透徹。
“護國者”顯然沒有多餘的思考能力了,畢竟,它的生命已經在倒計時了——那個“放氣”的打嗝聲越來越明顯,表示著它的靈體缺口在越來越大。
“我這一族確實是上古遺民,之所以避世,是因為外界的傷害太大,如果不龜縮起來,極有可能合族不存!”不知道護國者是想通了,還是彌留之際出現了模糊意識,想將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
“本座乃遠古食鐵神獸,你可曾知曉?”我問。
護國者有氣無力的聲音回答道:“我不知道,雖然是上古遺民,但我們沒有什麼自保的能力,基本都是貼著地面生活,一旦察覺有外來者,會留下小部分族人斷尾,其他人通通遁地跑路。根本不認識什麼神獸或神仙。”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都現了原型了,這破玩意還敢上來擼虎鬚,原來是“無知者無畏”呀。
“既然知道沒有自保能力,為何不開闢一方小世界?躲在地底,活著還有何樂趣?”我問。
“呵呵,如果我們有開闢小世界的能力,又怎麼會只想著逃、只想著躲呢!你們這些所謂的神仙,高高在上,法力無邊,你們又怎麼會知曉普通生靈的為難!你說你們是神,其實也是目空一切的神,你們到底庇佑了生靈什麼?我們活的這麼辛苦,你們管過嗎?你們幫過嗎?都已經躲到地底下了,你們都能找過來,乾脆直接屠了我們一族算了!反正活著也沒啥意思!”護國者突然開始自暴自棄。
也不知道它是在故意激怒我,好保全它的民眾,還是真心有此想法。
他的語言慷慨激昂,聽起來有那麼幾分的震撼。
只是,我也有需要糾正的點。
“本座理解你的憤然,卻並不認同你的想法。你是一個極其狹隘、自私的守護者,你的自以為是,你的愚昧無知,害得你的族人成為了人人喊打的地老鼠!你承認嗎?”我居高臨下的看著破手掌。
它似乎很不服氣,又開始扭動身子:“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懂什麼!你又知道什麼!”
我踢了踢它的身子:“你問本座知道什麼?其他的本座可能不知道,但對你,本座還是知道那麼一點點的。你之所以這麼蠢笨,大機率是你們的種族屬性使然,畢竟一直活在底層,確實看不到高處的風景!既然看不到更高的風景,自然也就越活越回去了!你以為帶著子民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是好的了?你問過你的子民嗎?你知道他們想要的是什麼嗎?你還不承認你的自以為是嗎!!!”
護國者還想動彈,被我一腳摁下了:“那些可以拋開不談,本座這裡有幾點,需要做一個糾正。第一,本座並非是目空一切的神,所有的神,也絕沒有目空一切!‘各司其職’這四個字你應該懂意思的吧?哪怕我們是神,也有需要鎮守的方位,而本座,專司平亂,我們食鐵獸一族,為各界生靈的安身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