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啊!!!”
果不其然,骨頭碎裂聲跟男孩的慘叫聲同時傳了出來。
我摸了摸下巴,對下頭皮開肉綻的可憐孩子表示“輕微”的同情:你這孩子二不二啊?人家可是猛獸呀,力量最少是你的好幾倍,你什麼條件?就敢拿自己脆弱的小身板硬剛人家蠻橫的體格!
唉,到底是年紀小,沒多少實戰經驗吧,在我看來,這孩子是既可憐又可恨——沒那硬氣的實力,就學著低調點;敢跟人叫板,就拿出真本事!
本事沒有、低調不會,這不純純戰五渣麼這不是?叫的那麼起勁,人家不過輕輕一頂,“咯吱”骨頭裂了,丟不丟人!
哪像我們部族的小崽子,從落地起就不間斷的捶打,還沒斷奶呢,就能力壓好幾個神兵的攻擊。
食鐵獸的赫赫威名,全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
“大偉子!”正在與老虎跟熊瞎子纏鬥的大師兄跟大師姐覺察到“慘劇”的發生,同時怒喊起來。
那邊拉開小姑娘的男孩子,也看到了同伴受傷,眼睛瞬間紅透了:“我殺了你!”
他腳尖點地,對著獠牙沾滿血的野豬就衝過去了。
野豬嚐了第一血,正是興起時,原想著抽出獠牙後,再補一發的,沒成想還有兩腳獸蹦躂著上來送死,小豬倍兒高興的迎了上去——老子今兒有望勝過兩位哥哥,直接來個雙殺。
方才的“獵物”太過無能,讓野豬對新加入的“對手”充滿了輕視。它晃著醜陋的腦袋,雙眼緊緊盯著對沖而來的雄性,一種叫“勢在必得”的表情,詭異的爬滿了豬臉。
沒想到這個對手看著弱不禁風的,卻比前頭那個有腦子,他並沒有選擇貼身肉搏,而是拿出了師兄師姐的作戰方針,跳轉著身體溜豬。
野豬本就是一根筋的性子,只懂得前進前進再前進,三番五次的落空後,它暴躁的都想抽出獠牙扎自己!
它停下了進攻的步子,待在原地“呼呼”喘氣:野豬再是兇狠,力量也有窮盡時。
骨碌了一圈眼珠子,野豬想出了另一個計劃:幹不過這個,我幹那個呀!
這旁邊不是還站著個傻愣愣的雌性嗎?老子就搞她去!一個原則——見血為止。
於是,野豬嗷嗷叫著,就往那個聲音清脆、四肢“萎縮”的小姑娘衝去。
小丫頭片子著實不是個打架的料,本座看了半晌,都弄不明白,為啥這幾個人要帶上她?這不純純拖油瓶嗎!
話說的那麼好聽“聽師兄師姐的”,結果真上場了,連基本的自我保護都做不到,真是個不中用的。甚至因為她,另一個夥伴已經斷了腿!
本座宣佈,從今日起,我有毛病了,這個毛病叫:厭蠢症!
要是我的食鐵獸部族出了這麼個拖後腿的,這輩子都別想上戰場了,給我乖乖待後方啃仙竹吧。
大師兄還在與老虎纏鬥不休。
老虎畢竟有萬獸之王的雅稱,其實力不言而喻。而大師兄能纏鬥這麼久,還保持勢均力敵的狀態,全靠他優越的體能,和豐富的對戰經驗(我到底是歷經沙場千錘百煉而出的神界戰神,對敵對一事可以說相當精通,打眼看去,就能摸清雙方的底。大師兄身上有層淺淺的靈力浮動,這是他不竭動力的來源,又加上他腿腳功夫也算了得,對上毫無靈力又沒開靈智的純野獸,他還是很夠看的)。
大師姐則透過不懈努力,終於繞暈了更沒腦子的熊瞎子,她也顧不上休憩片刻恢復體能了,著急忙慌的往師弟師妹這邊趕。
本座又點了點頭,這位師姐很是稱職嘛。
但事情的走向顯然不盡如人意,師姐再如何奮力狂奔,也來不及了——野豬的獠牙已經捱上了小姑娘的大腿。
此時的小姑娘活像個人形木樁,一動不動的站著,眼瞅著她也腿腳不保,那位“溜”了一通野豬的少年,突然從斜邊衝過來,大力往小姑娘推去。
小姑娘在大力的慣性下,往旁邊倒去,就這麼的,她跟生死打了個極限擦邊球。
而野豬又一次直愣愣的錯失了獵物,到嘴的嫩肉快飛了,野豬急的想即刻掉頭繼續頂,但四肢明顯有了自己的意識:哐哐往前跑,剎不住車了......
少年的眼尾血紅,顯然他已經徹底拋卻了談話時的怯弱。同門鮮豔的血,不僅刺激著野獸的神經,也讓這位溫和的少年郎鬥紅了眼。
他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同門,知道她無礙後,便頭也不回的追野豬屁股去了。
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