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痛恨難當,仰天長嘯一聲後,對著小姑娘就去了。
小姑娘手裡握著方才被野豬掙脫的兇器,她望著這個沾滿了紅色血液的匕首,露出了噁心的表情,連忙將其甩開了。並將手不斷在身上擦拭,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估計她還得來個焚香沐浴,以保證自己的“純白”!
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垃圾,你要殺豬你沖人家的脖子下刀呀,你刀人家最厚實的屁股幹嘛?沒看到你同門的慘狀嗎?
因為你的刺激,野豬怒拔獠牙,大偉子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因為你的刺激,野豬瘋狂甩身,下肢盡斷的小炎如同一攤爛泥,被扔到了一旁!
本座見不得這種沒出息的東西,巴不得野豬能一氣兒頂穿這拖油瓶的肚腸,讓她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野豬的獠牙也確實碰到了小姑娘的肚皮,正當它要以勢如破竹的攻勢,剖開這位雌性的身體時,獠牙突然被阻肚皮外,無論它如何用力,都難進分毫!
野豬詫異的縮回了腦袋,它有限的腦子裡,應該在想:為何這雌性的肚皮比老豬的皮毛還硬實?我獠牙都這麼尖銳了,竟然還戳不破?這雌性的皮得有多厚實呀!
本座站在高位,將方才的一切看在了眼底。
哪有什麼戳不破,不過是小姑娘身上有層淡淡的結界罷了。
呵呵,看來這小丫頭片子,很是有些來頭呢!
小姑娘也很訝異野豬的突然停頓,這次她沒有再犯蠢,而是利用這個難得的間隙,“哇哇”大叫著轉身就跑。
只是你跑就跑吧,活命是人的本能,毋庸置疑,可是你幹嘛要這樣跑?這四面八方全是路,你為何就偏偏選了這一條!
平坦的直路你不走,為何非得從兩個倒地的同門身上跨過去,這是個什麼狗屁章法?
呵呵,什麼叫“最毒婦人心”啊?本座算是親眼見證了。
小姑娘從他們身上跨過去的目的是什麼?相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吧。
難為你驚嚇成這樣,還能謀劃著自己的後路呢:她從傷者身上跨過去,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一旦野豬不放過她,繼續追趕,必要從大偉子跟小炎的身上過,而野獸腦容量有限,遇到了香甜可口的血液,哪個傻逼還會去追逃跑的“兔子”?
那必定是毫不猶豫選擇“就近原則”呀,到嘴的肉不吃,得多傻!
瞧瞧,這就是那個一直被同門護著的小師妹,這就是那個說話乖巧的小師妹。什麼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什麼叫人心隔肚皮?什麼叫危難之時見真情?
這個小小的場地,明晃晃的說明了一切。
就這麼一兩個呼吸,小姑娘已經跑開了十幾米。
你看吧,先前遇到野豬拱,她還需要師兄們或擋或推,現在師兄們倒下了,無人可依了,她倒是“學會”了逃跑,真是諷刺。
野豬當然要去追,它一根筋發作,只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連獠牙都刺不破!
野豬拔腿就往前跑,可還沒踏出兩步呢,身前突然射來四五枝利劍,排排站著,剛好阻住了它的攻勢。
要不是它及時剎車,保不齊就被射成了篩子!
“畜生!”渾厚的呵斥聲傳來,整個場地亂成一團的人或猛獸,被瞬間定格了。
喲呵,這是來了個純正的修真人士吧,還懂點術法呢。
此人踏月而來,一身白色長衫隨風飛舞,鬚髮皆白,觀之,很有些老君出席盛宴時的仙風道骨模樣(為啥要特意強調“出席盛宴”這四個字呢?因為日常在煉丹房工作的老君......汗水橫流、衣冠不整,屬實有礙觀瞻)。
老者落地後,打了個響指(嘿嘿,是不是有點精神小老頭那味兒了),五個人類瞬間活了。
“師父!”大師兄臉漲的通紅:“師父,大偉出事了!他......”
老者伸手,阻止了他的話語:“我看到了。”
大師兄“噗通”一聲,直直的跪了下去:“我有錯,師父,都是我的錯!”
大師姐也跪了下去:“師父,我也有錯,此次行動,我也有策劃,我......”
“閉嘴!”老者厲聲打斷了兩個認錯的弟子:“對錯我自有判斷,當務之急,是偉兒還能不能活!”
老者話一出口,現場開始出現一種真空的寂靜。
對呀,大偉子傷的那麼重,他胸口上那麼兩個大洞,他還......活著嗎?
大師兄起身,連跑帶爬的摸到了師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