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群沒了掐脖子的符文,他立馬大口喘息起來。
整個場地,只聽到他拉風箱似的呼呼聲。
等他終於喘勻乎了,他眼光如電,觸手全張,嗷嗷叫著就往謝畢衝去。
謝畢也不敢大意,他知道,這個猛男不僅僅是一個人,看剛才言若武的反應,這愚蠢的猛男很可能也是749的人!
749可不是好惹的單位啊。
謝畢放棄了攻擊,只專注於防禦,並趁著空隙,大聲喊道:“言老,您也不管管嗎?你們這次過來,是要屠了我們清泉宗滿門嗎?”
最後一句,他用上了怒音,音量之大,響徹了整個山頭。
於是乎,原本還睡著的人,全醒了。
那些醒著的、剛醒的,全一窩蜂的來到了謝畢所在地!
“宗主!”有人大喊。
“快來人!宗主有難了!”有人奔走呼救。
“何人闖山!”有人拎著武器就來了。
......
這時,一直不肯出門的歡歡也趕了過來。
他看到正在轉著身子躲避攻擊的父親,一聲尖叫響起:“爸爸!!!”
謝畢看到歡歡來了,他連忙跳開數米遠,來到言若武的身後,說:“言老,適可而止吧!”
言若武也覺得鬧的不像話,但他知道,他在兒子面前是沒有什麼威信的,便自然的看向了邱子宏。
邱子宏本就不想多事,他來此只為了求一個答案,便順水推舟的來了句:“何群,得了!想練手,等事情結束,我帶你去個好地方!隨便你玩。”
我努了努嘴,你這個小靈獸,盡吹牛,你能有什麼好地方可以緊著何群玩的?
何群卻很聽邱子宏的話,他下意識的認為,這個男人不會騙他。
於是,他收起了自己的攻勢,收回了張牙舞爪的觸手,跟個乖乖孩似的,回到了邱子宏的身後。
謝畢見危險解除,卻並沒有覺得鬆了一口氣,反而提起了心:“言老,你們的身邊,怎麼會有妖物?這個少年郎到底是幹嘛的?他是誰呀?”
原來,他將何群當成了精怪,並將邱子宏當成了馴化妖物的人。
言若武沒有搭理謝畢的問話,他的目光已經焦著在歡歡的身上。
不僅是言若武,所有的人,都在看歡歡。
言老一系的人,驚訝又震驚:清泉宗竟然有個人形泥胎!
清泉宗的人,嫌棄又隱忍:小師妹又出來了!
為什麼一個宗門的人,卻如此看待同門?
那是因為歡歡的性格實在過於執拗、難搞,讓大部分同門都不爽極了。她還沒變成這副枯槁模樣前,好歹有個嬌俏打底,就算她自私了點、刁蠻了點,大家也會看在她是宗主女兒,又長相討喜的份上,得過且過。
但現在的歡歡已經不是以前的歡歡了。
她變成了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婦形象,且性格更為怪異,實在讓人難以相處!
有些同門看在小師妹“遭逢大難”,特提著禮物前去“慰問”,滿心歡喜的來到歡歡房間後,不僅沒討來小師妹的“歡心”,反而被這個醜陋的東西給罵了出去。
歡歡說,這些人不懷好意,全是看她笑話的;
歡歡說,她不過是修煉出了紕漏,只要好好修養,一切都能回到從前;
歡歡說,爸爸一定不會放著她不管,爸爸一定會盡快為她找來靈藥;
歡歡說,大家最好不要在心裡笑話她,要是被她知曉了,她好了後一定加倍“報復”回來;
……
歡歡說了很多,同門們也對這個小師妹徹底失去了耐信——愛誰誰,都醜成這逼樣了,誰稀得搭理你!
慢慢的,甚至養成了“非必要,不與歡歡接觸”的規矩……
言老一系的人很快發現了歡歡的“端倪”,他們開始明目張膽的交頭接耳起來。
這個說:“清泉宗竟然豢養怪物!”
那個講:“怪不得謝畢推三阻四,原來是不可對人言、不可予人觀呀。”
有人道:“如此看來,謝畢切割隕石,定有深意!”
眾人在一通言語討論與眼神交流後,便開始往言若武面前“諫言”:“言老,如此看來,這清泉宗必有異處,您看我們,是否需要對整個山門進行檢索?”
言若武點頭,十分認可這個說法,但他還是想著,“先禮後兵”吧。
於是,他對謝畢說:“小謝,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