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派和諧美好,有個角落卻出現了不和平的一幕。
何群,站在一個角落裡,對著趙曼妮發射眼底的冷箭。
他厭惡這個女人,沒理由的就是厭惡!
父母之間的恩怨情仇,媽媽還活著的時候,他還小,也並沒有跟他過多談及,但媽媽死後,他搬到了言家居住,那時候還不是住在這裡,是一個二層的小樓房。
言若武跟趙曼妮育有一子一女,何群“摻合”進來時,這兩孩子已經十五六歲。他們極其不歡迎何群,總是會用各種言語上的辱罵來對待他,在言若武看不到的時候,更是會拳腳相向!
而趙曼妮,她明明知道這一切,也看到了這一切,卻從來不在行動上制止,她永遠都是站在一旁,嘴裡說著:“別這樣”、“快住手”、“會疼的”……
說的很起勁,腳步卻一動不動。
何群那時候太小,他以為這位會“關心”他的人,是好人,他總是跟她求救,他大喊“救命”,得到的,卻是趙曼妮毫不掩飾的嘲諷與微笑。
後來,他跟蜈蚣精提起過這事,蜈蚣精說:“你媽媽搶了人家的丈夫,還生下了你這個野種,心裡能舒坦?沒一碗藥毒死你就算好的了,你還想她關愛你呀?做夢比較管用!”
於是,何群開始自己思考問題。
他文化有限,思考來思考去,只思考出一件事:對我不好的,都她媽壞人。
所以,他見到言若武喊打喊殺,見到趙曼妮眼睛裡能飛出萬萬把刀子!
趙曼妮也終於感覺到了“惡意”,她順著感覺看過去,看到了一個高大的光頭男人。
這個人她肯定是沒見過的,於是露出了疑惑的微笑:“這位是?”
何群可沒有打招呼的習慣,他山裡長大的,蜈蚣精喂大的,不懂得這套俗世的應酬。
言若武抽了抽眼角:該來的總是會來。
他暗暗嘆了口氣,道:“曼妮,你可能認不出他來了,這是何群。”
趙曼妮的臉色立馬變得慘白,她見鬼一樣的看向了何群。
何群正好不爽呢,見狀立馬懟上了:“怎麼,我沒死你很驚訝?這麼多年也沒見著你給我上過一柱香啊?我要是真的死了,怎麼著都得來會會你!個老不死的!!!”
趙曼妮慈愛的神情已經消失無蹤,留在臉上的,只剩驚恐和後怕,她壓根不理睬人家話語裡的冷酷,只是緊緊的抓住了丈夫的胳膊,身體抖個不停:“若武,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言若武見狀,連忙抱住了妻子的身子,雙手在她後背輕輕拍打著:“別緊張,別緊張,曼妮,別緊張!深呼吸,換氣。”
趙曼妮在丈夫的懷裡,慢慢的平穩了情緒。
她再次看向了何群,眼底依然有著明顯的驚恐:“若武……”
言若武看妻子情緒穩定了,這才開始解釋:“我們是在一個山林裡遇到的他,他確實沒死,這中間有很多離奇曲折的事,我待會兒再跟你細說。”
“群兒,你受苦了……”趙曼妮看著何群開始淌淚:“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但你能活得這麼好,想必一定經歷了殘酷的折磨,你受苦了,孩子!”
趙曼妮的聲音很是輕柔,她流淚的樣子,也很慈和,但不知道為什麼,站在高處的我,總覺得這是個特別違和的女人。
何群並沒有露出感動的神色,反而越發的譏諷:“收起你這副假惺惺的模樣吧,跟老母豬似的噁心!你心裡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吧?當年,你縱容你的兩個狗崽子折磨我、侮辱我,偏還要在言若武面前裝乖賣好,把我的傷痕說成是我調皮搗蛋弄出來的,呵呵,也怪我那時候太小,看不清你的面目,讓你白白折辱了那麼些時日。趙曼妮,既然你在這裡,你那兩個狗崽子呢?滾出來,今天我就要將以往的屈辱連本帶息全還咯!”
何群說完,就開始釋放身體裡的觸手。
觸手搖搖擺擺、張牙舞爪的,很是有些怪誕的驚悚。
果不其然,原本還一派和諧的家屬院,驟然尖叫聲四起,那些帶孩子的、洗衣裳的女人,紛紛往房間逃離。
趙曼妮更是嚇得面無血色,要不是言若武還在一旁託著,她已經沒有站著的力量了。
“何群,休要放肆!”言若武厲聲呵斥。
何群的回應,是沒回應。
他看都不看言若武一眼,只死死地盯著趙曼妮,大有將其拆吃入腹的意圖。
“若武……”趙曼妮的眼睛開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