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王勝志為什麼要露出那種看不起本座的眼神?
你憑什麼!
本座堂堂遠古......
算了算了,不管我是不是遠古神獸,你一個小小的人類,都不能對本座露出那種眼神!你這是大不敬!大不敬是要受到懲罰的。
神識怒火中燒,整個空間猶如被煮沸的水,溫度節節攀升!又如海面上挾風雨而來的颶風,大有將一切都攪和成稀碎的徵兆!
被桃花精挑落在地的棉被,就跟輕飄飄的紙張似的,被平地而起的大風,吹得滿桌子到處打轉;瓷娃娃聰明的將頭埋進了本座的手心,為以防萬一,還放出了部分黑霧來掩體;兩位精怪也快速丟擲了護體結界,在肆虐的大風裡,相互依偎著,倒是穩住了身形;現場唯一的人類王勝志可倒了大黴了,他並沒有可以依附的東西,也沒有護體結界可供庇體,只能跟著大風上竄下跳,時不時還要被空中飛揚的一些打鬥遺留物擊中,如木屑啦、碎片啦等,不過一小會兒,王勝志已經有些面目全非了。
劇烈的風中,他連睜開眼、張開嘴都做不到,只能緊緊揪著裹在身上的棉被,痛苦的蜷縮成一團,儘量減少身體與外物的接觸面積。
本座也不是非要置他於死地,人類的因果自有天道來安排,活著什麼樣、死後什麼樣,都有天官、冥將管著,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待心中的不愉消去,空中的動盪便徹底消失了。
然,溫度可以降低、大風可以安定,但滿目的瘡痍卻醒目的訴說著,方才那一切的劇烈。
瓷娃娃吐出一口氣,抬起了頭。
桃花精與槐樹精也收起了結界。
只有那個癱軟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類,終於可以張嘴呼痛了:“救命啊……好疼,我的臉……被什麼東西劃破了……快叫救護車……疼啊……”
地上的人兒斷斷續續的冒出一些零碎的言語。
本座看向了兩個精怪,將手裡頭的瓷娃娃扔了過去:“拿去交差吧,本座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待那兩個精怪如何反應,手一揮,勁風裹挾著王勝志便離開了。
坐在邱家茶館的肉身突的張開了眼,嚇得一直守護在旁的邱善兩父子差點摔倒:“神仙,您醒了?”
醒你妹!老子是神識離體罷了,說的好像睡著了一樣。
本座不願與苦難人計較,遂點了點頭。手一揮,被神識攜帶回來的王勝志便滾落在了地上。
邱子宏被突然冒出的人形怪物嚇得不輕,一激靈直接跳上了爸爸的肩頭:“爸爸,那什麼東西!好怕怕哦!”
邱善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東西,也會感到害怕,但為父則強!他強撐著一口氣,來到了那個人形怪物的旁邊,打眼看去,很有些模糊啊,這誰呀?
邱善直接求助本座:“神仙,這是?”
我也站了起來,走到了那物件的身旁,踢了一腳,沒反應,這是又暈過去了吧:“王勝志!”
“什麼!他怎麼成了這樣了?”邱善驚訝壞了,就在方才,王志勝還雄赳赳的將自己推倒在地,怎麼現在又成了這般模樣?
“你難道還看不明白?”本座盯著邱善的眼睛問道。
先前我幹嘛去了?你心裡沒數?你要是這麼蠢,那本座可就不想帶你玩了哦。
邱善果然不蠢,不過一息,他的眼裡就有了瞭然。
“唉!”邱善重重的嘆了口氣。
邱子宏著急了:“爸爸,怎麼啦?到底怎麼回事啊,爸爸?”
邱善憐愛的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他想說什麼的,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不說,那便由本座來說吧。
“王勝志是造成你母親死亡的兇手,也是你變成兔子的真兇,這麼說,你聽懂了嗎?”
“什麼!”邱善、邱子宏異口同聲的大喊起來。
煩死了,叫什麼叫!本座又得掏耳朵了,要跟你們說多少遍啊,食鐵獸喜靜。
喜靜!喜靜!喜歡安靜!
聽懂了沒有?給我刻進骨子裡。
“神仙!您是說,宏宏的媽媽,也是這個畜牲下的手?”邱善的眼眶瞬間爆紅,這小子又有急火攻心之兆。
彈出一靈星的靜心丸,去到他的體內——情緒翻湧是人之常情,但好歹要護住心脈,以防猝死等悲劇的發生。
“待他醒了,再細細分說吧。”本座今日很有些勞累,不願再多言語了。
邱善二話不說就開始踢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