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晴哭的梨花帶雨,抽泣不斷,“找爸爸”的行為讓她看上去像極了委屈到不行的小孩,圍觀者再一次被小姑娘的舉動給“萌化了”。
“別打電話了,你總要長大的嘛,別傷心了,學長給你做主!”
“別哭了,姑娘,真的不值得。”
“唉,小小年紀背井離鄉的,還真不容易。”
“怪只怪這世界壞人太多了,好不容易考上了心怡的大學,卻還要忍受霸凌的存在!我只想問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怎麼就容不下一個小姑娘了。”
有人開始拍桌子了。
“校園霸凌”一直是一個十分嚴肅的社會現象,一經發現,總能引發強烈的社會反響。
繼方才的“地域歧視”後,在場的顏臻等四人又迎來“霸凌”的惡性醜聞!
顏臻抬起了眼皮子,看著拍桌子那人:“怎麼?看上她了?”
她好像有一個很了不得的本事,總能用輕描淡寫的語氣,激發別人的最大憤怒值——這是一把攻心的好手。
拍桌子的男同學,血性在吳青青的一聲接一聲的“啼哭”中,達到了頂峰,此刻,他見“始作俑者”不僅不道歉,反而還理直氣壯的說起了混賬話,他的怒火一下子飆到了天靈蓋:“看上了!咋滴?你想搶啊?”
聽這話頭,血性男同學是把顏臻看成同性別的“競爭者”了。
顏臻搖了搖頭,正要開口,蒙佳倩卻搶了個先:“學長,大家都是憑實力考進京都大學的,我相信在座的,一定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也一定有最基本的判斷能力。如果,因為她哭了,她就有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現在哭一個來扭轉大家的印象?畢竟,哭也不是什麼難為的事嘛!各位同學們,這家店雖然規模不大,我剛環顧了一圈,發現也是有監控存在的。大家為何不看過監控,再來評斷對錯呢?話有可能是假話,眼睛看到的有可能是假象,監控總不會作假吧?咱一學經濟的,也沒這時間和技術不是?讀書是為了讓民眾開智,也是為了讓人民明理,我希望大家不要僅憑一面之詞,或‘先入為主’的觀感來進行判斷!你們這樣的行為,跟那些只知道跟風的愚蠢之人,有何區別?這裡,好歹是京都大學呀!”
蒙佳倩話裡的“分量”下的可不輕,大家卻罕見的沒有立馬出聲回懟。
或許是蒙佳倩說到了監控一事,他們才想起來,還有這樣一個更為公正、客觀的方法,可供解決問題;或許是蒙佳倩的靚麗外形,更甚於哭的眼淚鼻涕糊一臉的吳晴晴;或許是再世為人的蒙佳倩,再如何偽裝,身上到底沒了學生的稚嫩。她嚴謹的吐詞跟堅定的態度,不僅震懾住了“牆頭草”,也讓有思想的學生開始有了自己的思考。
蒙佳倩長期從事地府“公職”,這份工作雖未帶來什麼實際的東西,卻也讓她無形中培養了一份氣度——連鬼魂都得乖乖聽話的氣度!
王嬌看情勢有反轉的趨勢,連忙拉著吳晴晴安慰:“晴晴,別哭了,這世界就是這樣的,誰硬誰有理。你今日就當吃了個教訓,就當學了個生存知識,以後也要學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心地善良,都懂得感恩和回報的!”
說完,她看向了薛琳:“琳琳,今天咱們就吃了這個暗虧吧,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吸取教訓就好了。”
薛琳“借坡下驢”,也上手拉吳晴晴:“走吧,晴晴,別哭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公道自在人心!走吧,我給你買好吃的去。”
吳晴晴自然也聽到了蒙佳倩那番“調監控”言論,她也知道此時離開,是規避尷尬、難堪的最佳時機,於是,“半推半就”的就要跟著兩位姐妹離開。
“站住!!!”
顏臻不幹了,她活了十八個年頭了,第一次嚐到被人冤枉的滋味,還是幾個啥都不是的小東西!這口氣,要是讓她生生嚥下去,估計得進醫院了——她顏臻,顏家二小姐,打小就被捧著長大,何時受過這種“非人”的委屈!
幹!必須幹!
“幹嘛走呢?我還沒道歉呢!吳晴晴,你這麼著急走幹嘛?不一直嚷嚷著要我道歉的嗎?大家夥兒,都別急著吃,一起去看看監控吧,如果今兒是我顏臻仗勢欺人了,我道歉、我下跪!但如果,是某些披著兔子皮的邋遢狼,做了一些讓人可笑的事,那大家說,該怎麼辦?”顏臻一步一步走到了吳晴晴三人的前頭,以蠻橫的姿態去,阻擋了她們的“退路”。
吳晴晴正為解除尷尬而沾沾自喜呢,哪成想,這顏臻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