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那丫頭又欺負你了?哎呀,阿姨都跟你說過了,離她遠點,你就是不聽,看吧,又被人家戲弄了吧?咱們倩倩是個好姑娘,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的好乖乖,咱不跟那種人計較,沒得失了身份,你最乖了!”李彩樺笑著“打圓場”。
可是,李彩樺的話語,細細聽來,也不是什麼和善話,反而充滿了“惡毒”的意味。
比如,她說“那丫頭又欺負你了”?這個“又”字就用的很好。能引導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輕而易舉的下判定:這女的,怕是個欺負人的“慣犯”!
比如,她說“咱不跟那種人計較,沒得失了身份”,這裡著重點名自己的不喜:我很不喜歡這個女的,大家都不要跟她玩兒,誰跟她玩,誰就“低賤”!
而現場的人,無一不是人精的存在,更有多數依附李氏的人,他們當然是唯李彩樺而是從的了!
於是,眾人開始紛紛指責起張喜愛的不是來。
“你這個小丫頭,來人家家裡做客,就老老實實的,欺負蒙家姑娘幹嘛呢?”
“就是啊,蒙家的小公主,也不是你能欺負的起的!”
“你莫不是看人家小姑娘長得好,嫉妒了吧?”
“這做人呢,最重要就是自知之明瞭,可有些小東西,就是看不透這一層呢,非得洋相百出,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貽笑大方。”
“這說來說去,還是門風的問題,養不教父之過嘛!”
“這話說的很是,這小孩好不好,都體現在長輩的教養上,用了心跟沒用心的,一眼就能瞅出來。”
“一個教孩子踏踏實實的人家,跟一個教導孩子好高騖遠的人家,是會有截然不同的走向的!”
“那可不,這要是放在古代,教育孩子攀附好人家的,那不就是勾欄瓦舍的做派嗎?”
“過分了哈,怎麼能說勾欄瓦舍呢?人家好歹明碼標價,怕就怕那些待價而沽的。”
“這話很是,老話說‘一朝選在君王側’,從此雞犬都昇天!我一直都當成笑話聽聽,只沒想到啊,都什麼年代了,這世間還真有這種腐朽人家呢!成天屁事不幹,就琢磨著怎麼嫁入豪門,怎麼勾搭有錢有權的人,自己捯飭的嬌嬌柔柔,實則屁本事沒有!這不就是賣那啥嘛~”
“可不是嘛!不怕大家笑話,我呀,最看不慣這樣的人了,呸!祖宗十八輩的臉都被丟沒了!”
“你可別這樣,能養出這樣的孩子,只怕祖宗十八輩也沒一個好的……”
“這話很對,這話很對!”
......
張喜愛被這些人的明裡暗裡的嘲諷,弄的眼眶通紅,她雖然也有些“歪纏”的本事在身上,那也只是用來針對李想一個人啊!這麼多人“群起圍攻”,她到底只是個沒經過多少事的女孩子嘛。
她也不是不想發火的,吵架這種事,小時候她見多了,自家的女性長輩們,更是用實際行動在“言傳身教”,在嘴皮子掰扯這塊,她鮮有敵手!但現在情況極其不利於她不說,她還有“小白兔”的形象需要扮演,李想可在一旁看著呢,她怎麼也不能“自曝其短”不是!
張喜愛只好將可憐扮演的更加極致,她向男朋友投去了委委屈屈、可憐巴巴的小眼神。
當你不敵時,示弱何嘗不是一種手段。
李想是很吃這一套的,他特別見不得有人對他“求救”。
他正想說些什麼,李彩樺又一次越過他的動作,搶在了前頭:“倩倩,快別哭了,李阿姨肯定給你做主,你跟阿姨說說,她怎麼欺負你了?”
李彩樺表示:兒子還是自家的好,雖然有時候腦子不太行!
女人最懂女人了,她李彩樺雖然婚姻不順,沒在男人身上討著好,到底也是過來人,這雙眼在商場看慣了風雲,鑑定一個小綠茶,那還不是一眨眼的事。
蒙佳倩聽到李彩樺的話,就知道——李阿姨這是要“捉賊拿贓”了!
正合我意!
蒙佳倩抬起了任何顏色都描畫不出的絕美小臉,此時,這張美到讓人心驚的小臉上,正掛著搖搖欲墜和已經滾落的淚珠,她親啟粉唇,開口道:“李阿姨,我在後頭玩兒,我拍了很多的花,您知道的,我特喜歡您的園子,每回來,都會拍很多的花花草草。”
李彩樺點頭:“嗯嗯,我知道,我們家倩倩可喜歡阿姨佈置的花園了,也正因為你的喜歡,阿姨才佈置的更帶勁。”
蒙佳倩接著說:“然後我就看到張姐姐一個人在亭子裡,我就進去跟她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