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樺的聲音,並不如一般女人家的婉約,反而有種煙熏火燎後的磁啞,這樣一番毫不留情的話語,從她嘴裡出來,莫名的多了股攝人的意味。
張繼宗鐵青著臉,他是想反駁來著,但這些年,無論他沾染多少情婦,李彩樺都能崴然不動,但只要他敢在兒子、企業一事上,做“手腳”、要插手,那招來的必定是李彩樺的“無差別”攻擊!
什麼是“無差別”攻擊?
就是隻要跟自己有關的任何人或事,都無一倖免的會受到波及。
就比如那次,他將遠親家的姑娘張喜愛,帶來張家,然後這小姑娘“不負眾望”,成功“搭”上了兒子李想的“豪華遊輪”,正當他洋洋得意自己的“釜底抽薪”成功時,李彩樺跟個瘋狗似的,直接將兒子送出了國,並將張姓人等,從李家企業“一掃而空”,最絕的是斷了他的任何經濟來源……
那段時間他有多苦呀!情婦們見不到錢,一個個跟自己甩脾氣、軟磨硬泡攪和的自己苦不堪言,張家的人也跟蒼蠅似的,一波接一波的找自己哭訴!
他被煩的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把自己關起來,誰也找不到。
而當他實在“被逼無奈”,去找妻子李彩樺時,才發現自己壓根就見不到她——人家的物業到底有多少,他們結婚二十來年都沒摸清。去企業裡找,剛走進辦公樓,一樓的前臺就給他攔住了,說沒有李總的吩咐,他不能上去!張繼宗也想鬧來著,可安保就在一旁盯著呢,他到底是“老闆夫”,也是要面子的嘛……
就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大半個月,他實在忍受不了了,才給國外的兒子去電“告狀”,那件“慘事”才算是得了個終結。
恢復“日常”的他,才算真正明白一個事——他這輩子要想“榮華”,首先得靠老婆,其次要靠兒子!
靠老婆時,就乖乖聽話;靠兒子時,他送上了張家的姑娘。
主打的就是“兩手一起抓”!
反正這輩子是不可能靠自己了,齁累。
能躺著花錢,幹嘛要站著掙錢!這是張繼宗的人生格言。
於是,哪怕李彩樺的話那麼難聽,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嚥下去——軟飯不好吃呀,兄弟們!但是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一切要朝前看嘛。
可是他忍得住,其他張家人忍不住呀!大家夥兒都沒吃李家飯了,還怕她李彩樺個球。
這不,就有人跳出來了:“我說繼宗媳婦,你這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什麼叫李想的事只有你能做主?合著,我們這些正經的父系宗親全死絕了?讓他跟著你姓這事,我一開始就不同意!哪有孩子跟著媽媽姓的?我們張家怎麼就比你李家差了?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階級呢?你有錢你了不起啊?老子可沒吃過你李家一粒米,老子今兒就把話撂這兒,他李想的孩子必須得姓張,這事兒沒得商量!兒子輩由著你這娘們胡來了,孫子輩斷不可能再這樣。繼宗的名字是什麼意思?你沒讀過書啊?你看不明白啊?他生來就是承繼祖宗的!兒子被你拐了,我們看你孤苦無依的,讓著你,到了孫子這兒,你再想插手,就算我同意,祖宗也不會同意!到時候,你可別被我們張家祖宗連人帶魂拖走了咯!”
李彩樺已經被氣的“七竅生煙”,若不是強大的自制力在撐著,她已經上手開撓了。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張繼宗,垃圾是你帶來的,立刻給我處理了,否則,後果自負!不是沒吃過我李家的米嗎?那就別在這兒假清高,立馬給我滾出去!這個屋子的一針一線,全是我李彩樺的私人財產,就連他張繼宗這個孬種都不敢拿走一絲一毫,今兒,我不發話,你們姓張的誰敢開口吃一粒米,我立馬叫安保亂棍打出去!跟我一個姓李的說什麼張家的祖宗禮法,他張繼宗一個跪著舔飯的,沒這資格!你們這些連跪的機會都沒有的,更沒資格!”
李彩樺說完,就要離開,幾個張家有血性的男人雙目通紅,就要上來攔著。
李彩樺到底是女人,再兇狠也最多是嘴皮上佔佔便宜,真被一夥人圍住了,她表面還穩得住,內心裡也不是不害怕的。
這時,蒙鑫站了出來,他強勢插入“包圍圈”,環顧一圈,看著張家一干人等心平氣和的來了一句:“容我說一句,這裡是京城,這裡是李宅,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跟家底再來說話做事。我不喜歡跟人說笑話,生意人嘛,我們熱衷的只有利益,你說對吧?彩樺!”
李彩樺看著高大的蒙鑫,立馬有了主心骨,她大聲笑了起來:“蒙總的話,誰敢質疑!到底是人菜癮大的主兒,今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