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慕從一旁的冰箱拿了椰子給他喝,然後用手背貼上他的腦袋。
“嗯,沒有很燒了。”
初慕起身去開窗通風,尚尋則躺在了沙發上,抱著椰子愜意的看著初慕忙忙碌碌。
此刻,他才知道,原來家是這樣的。
他躺在沙發上,動作隨意懶散,看著初慕,新冠帶來的疲勞一掃而空,只剩生理上無可抑制的身體痠痛。
初慕就這樣忙完了,盛了粥自顧自坐在沙發上,離他不遠,只有一米的距離。
她邊吃邊開啟電視看電視劇。
電視機上,放的是輕喜言情劇,很是輕鬆有趣。
初慕忽然看到一個搞笑片段,笑得連勺子都有些拿不穩。
尚尋側頭看她,問道:“姐姐都不戴口罩嗎?不怕傳染?”
初慕聞言,又吃了一口粥,隨意答道:“先不說你在哪兒傳染上的,我倆這關係,我遲早要中招,不差這一天半天的。”
“好吧。”
初慕吃得有些慢,粥都涼了,初慕才將最後一口粥嚥下。
吃完了,尚尋想要去洗碗,卻被初慕一把奪過。
“離我遠點,傳染。”
“……”
尚尋正一臉疑惑呢,初慕就偷笑著去洗碗了。
之前,尚尋耳機掉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這裡。
他開啟一個個櫃子,翻找間,看到了一個還未拆開的藥盒。
尚尋動作一滯,看著藥盒有些震驚,隨即,低頭,嘴角勾起。
初慕正洗著碗,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客廳翻東西的聲音。
她洗完碗,客廳已經恢復了原樣,尚尋也躺在了沙發上,椰子被放在桌上,右手小臂壓在雙眼上,一副不是很舒服的模樣。
初慕趕緊從桌上抽了兩張紙,擦乾手,將浸溼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裡,用手去探他脖子上的的溫度。
初慕剛洗完碗,手指冰涼,觸到他時,尚尋明顯的僵住。
“你好像沒有很燒……”
“沒有,有點暈。”
尚尋放下手,道。
初慕對上他的目光,良久,才信了。
他這應該不是裝的。
“回房間躺著,在這兒容易著涼。”
“不想動。”
初慕看著他這樣,算了。
纖纖玉手將窗的縫隙開得小了些,腳步輕響。
不久,尚尋感到身上被蓋上了一個毛毯。
他看著初慕在陽臺曬衣服和被他汗溼的床單被罩,有些虛弱的臉上露出幾分繞有興致。
在初慕看過來時,他趕緊把腦袋藏到抱枕後。
初慕被這掩耳盜鈴的行為逗笑了,趕緊曬好被單去給床換新的被單被罩。
尚尋看著她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腦子裡蹦出來和她樣貌極其不符合的兩個字——賢惠。
…………
這兩天,沈越濤都在找阮念。
他循著記憶,將她一般會去的地方找了一遍又一遍。
還讓南京各地他們家的店鋪都留意了,可,都沒找到她。
阮念則去了從前她待的那個俱樂部。
她盯著俱樂部門口GIN的牌子看了好久,這是她曾印在隊服上的字母,是她那讓人無奈的職業生涯結束的地方。
有路人好奇的問她:“這位小姐,你也喜歡GIN嗎?”
阮念將遮陽傘抬高,露出容貌,嘴角一抹釋然的笑。
“不,我在看我的18歲。”
她確實,是在透過這三個字母,回想她那充滿遺憾的18歲。
多強?一年四亞。
多菜?多年無冠。
“阿樂?”
阮念聞聲轉頭,看到一個女孩子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她眼眶裡,甚至帶了些淚。
“你是?”
“我是你的粉絲!我看過很多遍你打的比賽。
從你開始打比賽,我就喜歡上你了。
你很果斷,很有辦法。
那年奇蹟的讓二追三,我真的,都看哭了。”
那女孩兒激動的說著,卻流了眼淚。
“你宣佈退役的那天,我哭了好久。
我想不通你這麼厲害,有的是俱樂部要你,你甚至可以隨便去別的俱樂部,為什麼要退役?
後來,我就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