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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卮秋心裡十分掙扎。
頭髮差不多了,於珵停下了動作。
於珵:“說這麼多,也不知道你聽了多少。”
走神ing的江某:到底要不要現在脫褲子啊?喊他出去,他會不會覺得自己矯情!?
“......”
對方走神走得很徹底,於珵忍不住嘆了口氣。
轉過身去替他拿乾淨的衣物,“我本想著明天就回去,但你今天這一遭難免會感冒——”
嗯?轉過去了!
江卮秋會神,“你忙的你的。”
江卮秋找準時機跳下洗漱臺,快速脫了褲子。沒等他回頭就從他手裡拿走了衣服,動作因緊張而有些笨拙,努力快速地把內褲和褲子換上。
他又不是小孩了,哪裡用得著人照顧,而且於珵是大公司的管理者離開太久也不好。
“對了,你,是不是因為我來的?”江卮秋穿褲子好後,想到了這個問題。
於珵撿衣服的手一頓,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把下半身穿好,正在套t恤了。
動作依然笨拙。光是把衣領套進脖子,都能把臉憋得紅撲撲的。
於珵臉上重新染上柔色,走過來放肆地揉了揉他的臉。
江卮秋對他的舉動並不反抗,他便認為江卮秋是默許了。
其實江卮秋是手正在找袖子,無暇顧及他作亂的手。
“我來出差的。”他笑著說。
江卮秋不信。反正現在不信了。
“好吧。”不過於珵不承認他也沒辦法,只是他平白無故承著於珵的好,心裡有些彆扭。
“帖子這件事花費的費用你讓你的秘書列給我吧,我來承擔。後續還需要了解什麼可以讓律師直接和我溝通。還有就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你需要什麼可以告訴我,如果我能做到的話。”
都還什麼關係都不是呢,於珵做這麼多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呵......”於珵笑了出來。
這大概是於珵聽他說最多話的一次了,認真較勁的樣子也是可愛得不行。
於珵猛然反應過來,怔了一下。
自己這幾天怎麼都在誇江卮秋可愛?
可愛而不自知的江卮秋本人,歪了歪腦袋:“一直看著我幹嘛?”
“我需要一個東西,你肯定能給我。”
於珵信誓旦旦的樣子,看得江卮秋後背發涼。
怎麼有種自己把自己賣了的感覺?
江卮秋:“什麼?”
於珵抬手一指。
“衣服?”江卮秋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問他。
於珵自然是搖頭的。
“你。”他說。
江卮秋:“……”
還說不是為他而來,騙子。
“怎麼不說話了?默許了?”於珵湊近他。
與生俱來的壓迫感把江卮秋逼得往後挪了挪屁股。這種又欲又不正經的說話方式簡直把江卮秋吃得死死的。
江卮秋暗暗嚥了咽口水。
推開他,江卮秋有些嫌棄道:“別把我弄溼了。”
還真是句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於珵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自己的衣服因為剛剛抱他又溼了。
地板都是水,江卮秋這會兒正光腳踩在地上。
男人突然在自己面前蹲下,江卮秋地視線也隨之往下。只見他把自己的拖鞋給他套上,“到外面去等我,一會兒給你上藥。”於珵說。
差點把他的傷給忘了,那可是畫畫的手啊。
江卮秋點點頭,麻溜地穿好脫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