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看見江卮秋倉促下播的於珵,不禁有些擔憂。
當即就給江卮秋撥去語音通話,但對方一直處於忙線狀態。
暫時聯絡不上人,於珵只好先冷靜下來,想到下播前的那兩條奇怪的彈幕,於珵翻出了螢幕截圖。
搜了一下,對方的id是有效的。
這個人沒有在平臺上釋出過任何作品,關注的人魚龍混雜,點讚的也都是一些低俗的影片。
這個人並沒有關注歸於。直覺告訴於珵覺得對方可能私下是認識江卮秋的。
是江卮秋的仇家?死對頭?這麼惡劣無腦地在網上說這些,到底是出於什麼心理?
不像是單純地嘲諷咒罵,反倒有點像是幸災樂禍。
於珵關掉手機,饒是管理著大公司、處理過各種事故的他,此時也有些不安。
得去查查那個可疑的人,以防他再影響到江卮秋的聲譽。江卮秋應該沒有看到彈幕,但保險起見還是事先攔截了好。先找到人、瞭解情況,有必要的話他可以給對方安排一次非同一般的教育課。
自己為什麼要做這些?於珵內線電話撥出前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
他居然為了一個連朋友都不算的人操心這些,可怕的是這是他自願的。
於珵頭疼地捏捏眉心,腦海中浮現出那張看起來懵懂柔弱的臉。
不過......他除了蘇昇還有誰會幫忙處理?索性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對自己來說也就是手指動動就可以解決了的事,既然看到了就幫一下好了。
於珵這麼想著,撥通電話讓人下去調查了。
江卮秋一直沒有回訊息,於珵處理起工作來都少了幾分專注。
等處理完工作,夜幕也落下了。
韋子洋和朋友約了晚飯,於珵姍姍來遲,被罰了幾杯。
“於珵,這麼久不見你還給我遲到!”林孝歌抱怨,一杯酒砸在於珵面前還讓他喝。
於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說話把一瓶剛開的啤酒推到韋子洋麵前,抬抬下巴示意他。
韋子洋滿臉嫌棄,“小氣!”
他不就是提前“幾分鐘”下班沒等他嘛!至於嗎?
“你怎麼有時間?”這話問的是林孝歌,於珵往後靠了靠,扯開了領帶透氣。林孝歌八百年不和他們聚一次,不免讓人覺得稀奇。
“和兄弟喝酒還需要找藉口?”
於珵:“呵。”
知道他不信,林孝歌狠狠地嘆了口氣如實開口:“今天遇見了件壓抑的事兒,出來喘口氣。”
常年待在監區那種地方他什麼事都見過,但今天這事實在讓他有點難受。
“一犯人隱瞞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今天早上的時候猝死了,他兒子下午過來的,看了屍體一句話不說,辦完手續安安靜靜地就走了。”
那人再有兩年也能出獄了,沒想到這一下就——林孝歌搖頭嘆氣。
“呵!是挺稀奇的啊!”韋子洋來了興趣,“他兒子是親生的嗎?”
說到是不是親生這個問題林孝歌也懷疑過,他調到這個監區的時候就聽見了裡頭的人私下八卦這對父子,有人說就是他兒子把他送進監獄的。
起初他不信,但七八年了也沒見過人來探監,林孝歌被調到這邊有兩年了,確實沒見過這個男人的家人寄信、探視過。
林孝歌不得不信了,還有點佩服。
這兒子得心裡多強大才能親手把自己的父親給推出來?
“還真是親生的,兩人長得很像。”但氣場相差很多。
林孝歌回想今天見到的那個青年。
對方清冷的氣質和身上幾點熱烈的顏色詭異的和諧,永遠微垂的眼眸裡有淡淡的愁緒,很淡,淡得不易察覺。
那種憂鬱乖順的感覺讓人印象深刻。
“親生的能做到這份兒上也是牛人一個了。”韋子洋說話不過腦,典型的大直男發言。
於珵獨自喝著酒,聽林孝歌說這事他突然想到了江卮秋。他莫名地覺得江卮秋像是能做出這些事情的人。
“不過人家有什麼過往咱也不懂,說不定來認領屍體都算是仁至義盡了。”
林孝歌擺擺手,不打算再說這事。眼睛瞟到旁邊悶悶不做聲的人,拍拍他肩膀,“幹嘛呢?出來聚會的,你自己在這喝悶酒!”
韋子洋呵呵一笑,“他能有什麼事?還不是為了那個小畫家茶飯不思。”他可是聽艾琳說了,於珵不止一次問她歸於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