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周玫早就病死了?”
這家主人狐疑,“對啊,有十幾年了吧,她死的時候她那兒子好像才七八歲,反正她一死,她老公就帶著兒子搬家了。你們是她的什麼人,問她做什麼?”
他雖然年紀比他們要大一些,但記性還是好的,尤其對那一家人記得清楚。
“我們,我們是他遠房親戚,早年出國了就斷了這邊的聯絡,這次回來想和他們重新走動,只是沒想到......”
“哦,這樣啊。”這家主人對周玫有什麼親戚應該是不清楚的,對他們的話沒有太多懷疑。
“那你知道他們父子倆後來搬到哪去了嗎?”夫婦倆追問。
那人搖搖頭,“鬼知道他們搬到哪去了,那男的這麼壞說不定小孩早就被他打死掉了。”說到這,他都害怕得後背發涼。
“什麼意思?”
“你們不知道,周玫她老公很兇的,周玫有病那兩年他不知道怎麼了,經常打老婆孩子的,像是有精神病一樣。”
“你!”
女人拉住自己那想要同對方爭辯的丈夫,和那人道謝,“謝謝你啊,打擾了!”
說完拉著自己的男人急急離去。
那人看著兩個離去的人,又看看自己手裡的高檔茶葉,嘆息著。周玫一家當年過的那種日子,肯定沒有想到以後會有這種有錢親戚來認親。
可惜了......
“你拉我走做什麼?”出了小區,男人不滿地甩甩袖,幽怨地瞪了一眼剛剛拉扯他的女人。
女人無奈嘆氣,反問他:“你剛剛急什麼?”
“他說誰有精神病呢!”男人憤憤道,但突然想到什麼又洩了氣,“那天我應該跟上去看看那孩子的。”他懊悔道。
女人安撫他,“往好的想,說不定述安和那孩子也像我們一樣出國了,你那天只是看錯了而已呢?”
男人訥訥地點頭,但仍希望自己沒有看錯。雖那日在機場只是擦肩,但那孩子幾分像周玫幾分像述安的臉讓他無法放下。
那種血緣上的感應告訴他,他們離得很近。
男人沉重地嘆息,同愛人沿路漫無目的地走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他們是多麼渴望再與親人相聚,可是離鄉多年,早已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