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九一早,於大小姐回來了。
於凝雅到家的時候江卮秋正在花房裡看書,許是太久沒見了,小姑娘放了行李外套沒脫就過來找他了。
“哥,你看起來好像肉了一點。”但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她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多。一會兒擔心他有沒有什麼不舒服,一會兒又忍不住和他吐槽學校裡的奇葩老外。
“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他借我的滑板跑外賣,弄壞我的輪子不賠還陰陽我!”
“你都不知道他們的作業有多腦殘!我真的忍不了......”
江卮秋是躺在搖椅裡的,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書蓋在胸口很努力地集中注意力聽她說話。
所有的話總結起來就是:“你在國外的生活聽起來不太美妙。”
“還行吧......”也有一些奇遇的。於凝雅不知道想到什麼臉有點紅,有些刻意地轉移話題:“對了我哥呢?怎麼沒見他。”她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哥哥了。
“他在廚房研究藥膳,你去看看吧,我睡一會兒。”江卮秋腦袋嗡嗡的,著急把她打發走。
於凝雅站了起來,但不放心他:“你要不回屋裡睡,這裡會不會有點冷?”
“不用,我就眯一會兒。”江卮秋懶懶地擺了擺手,眼睛也閉了起來。
“好吧,那你要是冷了就回家裡睡哦。”
她看江卮秋沒再回答,多看了他兩眼也走了。
於珵的藥膳準備的匆忙,家裡的藥材只有一些白芝芸調理氣血用的,他和阿姨研究著給江卮秋煲個湯讓他喝一天。
“中午給他做個肉吧,別太油的。他昨晚嚷嚷著要吃肉來著。”
阿姨笑著說好,於珵看著把湯煲上以後就從廚房離開了。
“哥,你在裡邊當家庭煮夫吶?”
白芝芸:“你哥可是賢惠人夫,哪像你?”她說著回頭看她——
女孩穿著件最容易靜電的毛線連衣長裙,脫外套的時候靜電直接把披散的頭髮拉了起來,像個海膽。
於珵看到這一幕嘴角抽了抽,真的不想用眼睛看她。
“還沒到除夕你就放鞭炮了?”
噼裡啪啦的,“電死我!”於凝雅在那嗷嗷叫,讓管家把空氣溼度調大點。
白芝芸趴著沙發背看著她也笑得不行:“好像金毛獅王。”
“傻。”於珵無情吐槽道。
於凝雅翻了個白眼無視他們的嘲笑,她才懶得搭理他們兩個。
“你江老師呢?”按說於凝雅是先見了卮秋的,於珵沒見著便問了她。
於凝雅撇撇嘴不想和他說話,但是想到江卮秋在花房待著可能會著涼還是說了:“他說要睡會兒,你去看看他吧。”
於凝雅身上的電太多了她不得不光了腳踩在地上放電,手上抹了精油,隨意地扒拉了幾下那亂糟糟的頭髮。
整個人看起來屬實不大美觀,於珵扶額:“下次別穿這種衣服了,還有注意點形象,越來越不像話了。”於珵已經在考慮要不要重新給她報個禮儀班了。
“這麼穿好看!只是時間太久柔順劑失效了才會這樣的!”她狡辯。
於珵見不得她這種不修邊幅的樣子,沒再搭理她徑直略過她往外走去。
“乖乖,你上去換身衣服,別一會兒再電著你了。”白芝芸見她就要朝自己走來趕緊出聲阻止了。
於凝雅:“......”
於珵找到花房的時候江卮秋果然睡熟了,厚厚的書壓在毛毯上,一隻手耷拉在搖椅外,安安靜靜的。
雖然是冬季,但花房是暖房,也開著不少花,小畫家柔順的頭髮散在小靠枕上,溫和的睡顏在這花花綠綠顯得格外讓人安心。
於珵蹲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握著他那隻露在外面的手暖著。
待的有點悶了,於珵捏了捏那隻手,喊他:“寶寶,該起了。”
“嗯,有點頭疼。”江卮秋在他握住自己的手不久後就醒了,只是有點睜不開眼。
於珵給他按了按太陽穴,將他從搖椅上拉起來坐著,“很難受?”
“沒有,就是隱約的疼,不影響。”大概是昨晚散步的時候沒戴帽子,受風了。
“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他習慣性地攀住了男人的脖子,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就靠進了他的懷裡,懶洋洋的,沒什麼骨頭的。於珵扶住他的腰,微微屈膝伸手把毯子撈了起來,披回他身上。
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