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江卮秋覺得好笑。
於珵:“這麼好笑?”
“還行。”
這不是酒的問題,是人的勝負欲。江卮秋提著派發的粽子禮盒跟在他們後面想。
今天這一遭他更清楚地認知到,很多人做一件事不是為了獲得什麼實物,而是為了一口氣。爭得第一然後虛偽地和別人說是運氣好。
住在這裡的人家裡不缺數十萬一套上百萬一瓶的好酒,少數人是想體驗民俗而多數人是想透過這次“聯誼”獲得更大的利。
“這位是哪家的公子?”
一人擋在江卮秋面前,迫使他停下腳步。
江卮秋抬頭看去,眼皮挑了挑,避開他的問題問他:“您有什麼事嗎?”
“抱歉耽誤你,我覺得你很像我妹妹喜歡的一個演員,想認識一下。”
“怎麼了?”於珵原本比他快兩步,不見他跟上一回頭才發現他被人攔下了。到他身旁站著,於珵這才發現這人是江卮秋不久前才問過他認不認識的那個男人。心中霎時間警鈴大作,目光都多了幾分陰翳。
那人微微皺眉,對於珵沒什麼印象,繼續盯著江卮秋對江卮秋笑了笑,“我妹這兩天一直在看一個養鸚鵡的電影,裡面的男主角和你長得很像,所以——”
“呵。”某人冷笑。
江卮秋則是直接笑了出來,一臉認真地看著他:“我沒拍過什麼養鸚鵡的電影,或許你認錯了。”邱林和明天是相依為命同甘共苦的關係,可不是單純的主人飼養寵物,他這麼回答雖然有些鑽牛角尖了,但也不算騙人吧?
“那或許真的是我認錯了,那方便認識一下嗎?我叫爵銘。”對方伸出手。
江卮秋還沒來及抬的手被於珵一把抓住,冷聲道:“不方便。”沒多看他一眼,直接牽著江卮秋走了。
對方覺得莫名其妙,但也沒有追上來,江卮秋回頭對上對方的視線笑得一臉無奈,和他說了一聲:“抱歉~”
“在外面不許隨便和陌生人搭話。”
“哦,知道了,哥。”
男人嚴肅的說教,身邊的人笑得張揚,嘴裡卻說著順承的話。
“......”爵銘眉頭緊了緊,視線始終不能從那個青年身上移開。
原來是兄弟。
那人看起來確實是個被嬌養長大、被家人保護得很好的孩子。
江卮秋手腕被他抓得生疼,不舒服地轉了轉手臂想讓他放鬆一些。“你臉怎麼這麼臭,誰惹你了?”
於珵沒說話反而把他猛地拽到懷裡,攬著他的肩走。
“你們倆怎麼這麼慢!”於凝雅在前面招手,於珵抬眼一掃:“走你的就是。”
這麼兇幹什麼!於凝雅語塞,不管他們了。
江卮秋被他禁錮得緊緊的,問他話也沒反應:“哥?”
於珵倒吸一口氣,咬牙警告:“我不介意現在回去告訴那個男的,我和你是情侶。”
情侶二字,他在江卮秋耳邊咬得極重。江卮秋沒再做聲,乖乖被他拎著走。
因為過節,全是集體活動,兩人沒什麼機會獨處,江卮秋也相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個端午。
於珵對他的態度沒什麼異樣,只是晚飯的時候他們提到於凝雅的人生大事,說道有人想要聯姻的時候於珵看了他幾眼。
江卮秋沒讀懂他眼力的意思,只安靜地吃著飯。
沒在於家過夜,於珵連夜帶著人回去了。
江卮秋最後和於繼恆喝了兩小杯那瓶青花汾,臉燒得不行,司機開著車,他和於珵在後邊並排坐著也不說話。
睨了一眼身邊閉目養神的男人,江卮秋一口氣堵在胸腔內。自己今天是任性了一些,於珵估計早就被氣得不行一直在忍著罷了。
你是誰家的公子?
那也是於家的人?
也是我兒子。
......
飄遠了的思緒因停車的慣性給拉了回來。
“江先生,到了。”司機看於珵閉著眼便小聲地喚了聲江卮秋。
江卮秋看了眼窗外,發現已經在地下車庫了。
“於珵,到家了。”江卮秋剛想伸手碰一碰他,男人突然睜眼把他嚇了一跳。“到了。”江卮秋訕訕地收回手,推開另一邊的車門下車。
於珵仍靠在座椅上,姿勢沒變,只是目光跟著那人移動,直到人乖乖得站在一邊等他。
開門下車。
“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