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珵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拿著溼紙巾站在於凝雅旁邊等他。
“我們的小明天殺青啦!”早就下戲了的小主角被小女孩用草莓逗著,見江卮秋走過來就把它放了過去。
“嘴上都是草莓汁!”江卮秋一邊躲閃著它的喙一邊摸著它的毛,江卮秋說話帶著鼻音,生理上還沒完全出戲。
“擦擦。”於珵看他的手掌黑的給他抽了兩張溼巾。
江卮秋接過沒想就按住肩上那個小東西給它擦嘴。於珵額邊落下幾條黑線,“我讓你擦擦手。”
江卮秋好像這才反應過來,捏著溼巾在手上搓了搓。於珵看著他的動作難免要嘆氣,“明天來,我給你拿果仁吃。”他抬起手把鳥兒招到自己手上,然後勒令江卮秋去洗手換衣服。
“可別和他玩兒,他髒。”於珵逗弄手上的鳥兒還不忘將人嫌棄一番,江卮秋委屈,嘟囔了一句自己不髒就去換衣服了。
江卮秋抱著杯熱巧克力坐在車上神色惆悵,於珵瞧出了他的不開心也沒吱聲,一直到回到酒店裡才問他怎麼了。
“有點捨不得明天。”江卮秋直言。
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入戲太深了,以至於他把那個假的道具的鸚鵡屍體放進土坑裡的時候心臟痛得厲害。他不敢想象以後自己該怎麼面對安靜寂寞的房子,滿腹牢騷又還能向誰述說。邱林是否又要變回那個孤僻消沉的青年......
“以後還能去看他。”於珵安慰到。
難怪看見拍攝時有個男人提著鳥籠等,原來是要把鳥接走了。斷斷續續相處也有兩個多月了,有感情是正常的,江卮秋本來就是一個容易動感情的人,不捨是正常的。不過還好,之前聽於凝雅那丫頭提起過,那鳥是北三環一個湖邊咖啡店的老闆的,閒著沒事開車一個多兩小時就能帶江卮秋過去,不是什麼麻煩事。
“拍戲嘛,總有分別時候。”於珵碰了碰他的臉,想讓他釋然一些。就他這個模樣當演員是不太可能的了。
“為什麼一定要分別呢?”江卮秋問了個沒道理的問題,他自己也知道答案只是接受不了罷了。
“因為分別才有懷念的餘地。”
“不想懷念,只想要當下!”江卮秋抓著他的衣領氣憤道。就是難過就是不想接受。
也就是在於珵這耍耍性子了,他的聲音不小,齜著牙圓目瞪著於珵又委屈又氣憤,於珵卻覺得他這樣太可愛了。
“那就抓住當下。”於珵拉著他的兩條手臂搭到自己肩上那個,讓他環住自己。
江卮秋勾住他的脖子,抬起腿掛他腰上,“你說我把握大權的。”
他突然沒頭腦的來上這麼一句,於珵哪裡受得了。
“嗯,聽你的,你說動幾下就幾下。”
江卮秋掙扎著就要下來,“你放屁!騙人啊!”
於珵沒給他沾地的機會,“沒放屁,你一會兒倒是可能會。”
脖子臉都紅了的江卮秋:“......”
於珵抱著人往床邊走,那杯沒喝兩口的巧克力也順帶捎上了。
晚上出來吃飯的時候於珵才和江卮秋說起有人要買畫的事。
江卮秋聽了之後有些奇怪,自己手上沒有幾幅可賣的了,怎麼這個時候還有人問呢?
“是你認識的人?”江卮秋問他。
於珵也是剛知道想買畫的人是江承善,黃雨澤在國外認識的那個朋友,“是黃雨澤的朋友,你們之前也有見過一面的,你可能記不得了。”
江卮秋回想和黃雨澤那寥寥無幾的見面次數,一時間想不到自己見過他那個朋友。“可以吧。”是朋友的話到可以看看是個什麼情況,有於珵做保障應該不會被坑騙。江卮秋這麼想到。
幾乎是於珵訊息發過去沒三分鐘,江卮秋就收到了好友申請。
“bane?大反派。”江卮秋對這個陌生人的評價是。於珵的腦袋都要湊到他懷裡了,江卮秋只好把手機放在兩人中間一起看,在他的注視下點下透過好友申請。
【bane:你好,我是江承善。】很快彈出一個對話方塊。
看到這裡江卮秋猛然想起自己在於珵辦公室見到的和黃雨澤一塊來的那個男人,“原來是他。”
“你記得他?”於珵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語氣裡都帶著酸味。江卮秋勾勾嘴角似沒察覺到他的醋意,“記得,對他的印象還挺深刻的,畢竟我們在臨淮有過一次擦——嘶——於珵你是狗吧!”還好兩人坐的是個角落的卡座,不然這麼直接咬上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