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英掩面低笑:“感興趣研究研究,不若我幫大師瞧瞧?”
說她印堂發黑空有血光之災,她倒是瞧著這道士今日有破產之災。
“大師,今日出門來甄府的時候馬車同旁人家的馬車相撞,沒想到撞你的竟是你家夫人馬車,你還被夫人扇一記耳光。”
甄幽謙不可思議,對啊,這說的絲毫不差,好像她當時站在旁邊一樣。
“英兒,你今日出門了?”
“哪有,她早晨剛起來就到我們府上,還未出府呢。”
甄老太太也不可置信。
“大師,你說我這算的如何?不知能否算是天賦異稟?”
這道士不大相信這是孟英算出來的,她完全可以聽馬車車伕講這些事。
到底是誰這麼多嘴,連這種丟臉的事情還給他到處宣揚。
一時間這道士的腦海裡浮現過很多人。
他又有些疑惑,孟英一個王妃對他這一個不認識的道士會打聽這些事,莫非,王妃愛慕他不成?
聽說謝王爺身子不行!
他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故作一本正經。
“王妃真會開人玩笑,早晨賤內的事只是誤會,惹王妃笑話。”
孟英一想到甄家這些年被這人坑去的錢,不由替甄家憤怒。
“大師說我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不知如何化解?”
一聽這話,這大師眼中一喜,又到了可以賣符紙的時候,若是能做一場法事……
甄幽謙聽著他說的這麼嚴重,擔憂的開始叫人準備錢。
“這平安符的錢不能省,咱一次買個十幾二十張的!不行再來一場法事。”
孟英靜靜看著,甄幽謙讓人準備一瓷盤的銀元寶。
那道士眼冒金光,從兜裡掏出幾張符唉聲嘆氣。
“這可是我費盡心血畫的符,也是和施主有緣,保佑王妃,若是王妃下次能去我那,效果會更好。”
一想到自己這些年做的那些事,他隱隱有著興奮,這小丫頭是王妃,不知道……
“我方才又給大師算一卦,今日一定會見血,若是拿了甄家的錢,這血可能加倍!”
孟英淡淡的噙一口茶。
“小丫頭休要胡說!”
這道士臉色陰沉,隱隱帶著怒氣,甄家怎有這麼小氣的人?
甄老太太也捂住孟英的嘴巴,勸她不能得罪大師,大師靈驗的很。
那道士拿了錢沒想到過門檻都時候孟英略施小計,他額頭砸到門上當場血流如注,還是被銀元寶砸的。
他不信邪偏要拿那錢,這錢變成一座山一樣壓在他身上重得喘不過氣。
道士直唸叨見鬼,尷尬的抱住那一兜金銀。
想一下莫非這王妃說的萬一可能是真的?
他眼珠子轉一下,錢令小廝拿著。
小廝抱著錢還沒出門,空氣中彷彿突然伸出一隻腳,他被絆倒。
下巴磕地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那錢像長腿一樣,想拿起來又砸腳上,搞得小廝腳都砸傷。
甄家人看著這一切,眼中大大的疑惑。
孟英想著也不能因這宵小影響家裡人,那道士最終抱著金銀得意離開甄府。
半道上路過一條河,馬突然受精,人仰馬翻,金銀當著他的面這樣混入河中。
眾人……
這一幕當真古怪。
甄家她稍稍改了一點風水給甄老太太提意見,提出自己要出去逛逛。
甄外祖母拉著她的手。
“那你玩了中午還回來吃飯嗎?這樣,中午別來回折騰去咱家酒樓吃。”
說著她遞一塊甄家腰牌給孟英。
甄家生意涉獵廣泛,酒樓就開了好幾間。
孟英難得打算出門逛街,道聲謝收下腰牌。
謝澈下朝回來馬車停在門口,看到翠竹要上馬車就知道她要出去。
謝管家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王妃,王妃,這麼巧呢!王爺剛回來。這是去哪?”
隨後孟英眼前一道陰影籠罩,馬車裡都黑了半邊。
“王爺下朝不回府這是?”
謝澈輕車熟路的坐好,脫下外袍露出裡面便衣開始閉目養神。
“王妃陰天還挺有閒情逸致!”
陰天鬼多抓幾個問問情況。
孟英打量他這人班味挺重,也不知道上朝聽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