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歲掰著手指念念叨叨，臉皺成了苦瓜。

坑人的龍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要價高了那麼一點點，想了想，道：“工匠我出。”

池歲斜眼看他：“再少點。”

龍夕皺眉：“這生意我不做了。”

“好！就這樣定下了！”

池歲一拍車壁，氣吞山河地吼了一聲。

龍夕嗤笑，算是答應。

龍夕回到城堡取了馬車，就跟龜丞相和女巫一起離開了。

他們離開前，池歲揪住龜丞相，掏出龍夕隨禮時給的那根白色羽毛，悄咪咪問：“龜丞相，這是什麼特殊寶物？”

龜丞相斜眼看池歲：“因為您給的請柬上寫著殿下不用隨禮，所以殿下就隨便找了一根羽毛拿過來了。”

“他說，到時候我和女巫都隨禮，他乾站著有損他的形象。”

池歲：………

一晚上沒怎麼睡的池歲從傍晚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在艾莉的伺候下洗漱完畢，池歲招呼奧萊過來。

拿出一百金幣遞給奧萊：“這是給艾爾的補償。”

奧萊死活不敢接，直到池歲生氣說要開除他，他這才哆哆嗦嗦接過一百金幣。

“奧萊，你對暗黑魔法師瞭解多少？”

奧萊聽到暗黑魔法師就皺起眉頭。

“要成為暗黑魔法師……有兩種途徑。”

“一種，是被人獻祭給黑暗之神，被迫成為暗黑魔法師。”

“另外一種……就是性格極其極端弒殺之人，用至親之人血血液獻祭，主動成為暗黑魔法師。”

池歲皺眉，聽著還真是邪門，不過她有些好奇，所謂的黑暗之神和光明之神，到底存不存在？

見池歲走神，奧萊猶豫片刻，還是問：“女爵，維爾的死……和您…有沒有關係？”

池歲懶洋洋看向他：“維爾不是我殺的。”

奧萊鬆了一口氣，沒再問。

池歲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維爾不是她親手殺的，她原本是打算親手殺了他的。

只是剛好發現了安魯的秘密，幫他解除了契約，順便看出來他對維爾隱忍的恨，再順便出了一個主意。

池歲想起龍夕對暗黑魔法師的提醒，忽然覺得安魯這個暗黑魔法師，或許屬於第二種：主動獻祭成為暗黑魔法師的人。

為什麼不是第一種？

很簡單，龍夕不可能無緣無故提起暗黑魔法師。

他在提醒自己，安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