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沒再說話，靜靜看向祭祀臺上的阮軟和丹尼斯。

阮軟看著初升的太陽一點點從雲層躍起，拳頭握緊。

“丹尼斯。”

阮軟轉頭看向丹尼斯。

丹尼斯沒說話，也沒去看阮軟。

阮軟最近和查爾斯走得越發近，丹尼斯早就察覺。

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阮軟心尖顫抖。

她靜靜看了丹尼斯許久，才輕笑一聲。

笑容如初見一般純粹燦爛。

“如果我死在祭祀臺上，你可以在我沉睡前，對我說愛我嗎？”

金色寶石珠冠上的珠子垂落在阮軟眼角。

丹尼斯忽然被這一幕刺痛。

他抿唇，看向太陽昇起的方向，冷冷道：“聖女，如果不行，就中途放棄，不要逞強。”

阮軟靜靜看著丹尼斯。

她手指在輕顫：“我沒有退路了丹尼斯。”

丹尼斯皺眉，忽然直視阮軟的眼睛。

阮軟眼底有悲慼閃過，卻還是眼含笑意：“我沒有退路，丹尼斯。”

“我這一生，做什麼，都是身不由己。”

丹尼斯抿著嘴唇，他緊緊握住魔法權杖。

“告訴我苦衷。”

丹尼斯道。

阮軟靜靜看著丹尼斯，什麼都沒說。

丹尼斯胸口起伏，他上前一步，阮軟卻突然轉身，背對丹尼斯。

“丹尼斯，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取消召喚儀式。”

阮軟看著天際線上的白光，垂眼捂住胸口：“你的極限是八個小時，八小時之內，只要我不說停止，那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停止。”

丹尼斯手指顫抖，氣息也有些不穩：“阮軟，你身上的光明之力氣息為什麼不一樣了？”

阮軟身體一僵。

丹尼斯緊緊盯著阮軟的背影：“我比任何人都熟悉你體內的光明之力。”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你遇到了什麼困難，為什麼你體內多了那麼多純粹、龐大、卻不屬於你的光明之力？”

“阮軟，告訴我，我會盡全力幫你。”

丹尼斯越說聲音就越是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