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再看眼前人一眼,閉上眼,高高昂著頭顱,哪怕纏繞在他脖子上上的鐵鏈勒得越來越緊。
“陛下,您已經問了他十年了。”
青年旁邊的黑袍人笑著說了一句,似是在打趣。
另一個黑袍人也笑了起來。
青年笑了笑:“就算問了這麼多遍,我也還是要問問,萬一他願意呢?”
池歲現在才發現有哪裡不對,她意識到,現場眾人,包括龍夕,似乎都看不見她!
意識到這一點的她心中莫名複雜。
接下來,黑袍人開始拿出瓶子,趴在漏斗邊緣小心翼翼收集龍夕的血。
青年全程沒有動手,只是站在旁邊漠然看著,好似這種情景他已經看了千百遍。
“龍夕,你的血對我來說很有用處。”
“我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力量,接下來,我去要討伐魔域。”
青年笑著,用一種跟老朋友話家常的語氣,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陛下,這十天出血不多。”
兩個黑袍人收集了兩大瓶血液,卻對青年說血不夠多。
青年笑了笑:“瞧,他的鱗片長出來了一些,拔了吧。”
“又多一副鎧甲了。”
黑袍人怪笑一聲,拿出一個大鉗子,夾住龍夕身上一塊看起來比較完整的鱗片就往外拔。
龍夕掙扎起來,卻不知是因為脫力,還是因為受什麼桎梏,竟然完全沒辦法阻止黑袍人的動作。
噗呲
兩個黑袍人一起用力,累得氣喘吁吁,這才拔下一片龍鱗。
隨著龍鱗被拔下,一道血線飆出,落在黑袍人衣服上。
那黑袍人連忙伸出舌頭去舔衣服上的血跡,那陶醉的表情,好似在吃什麼仙丹靈藥。
池歲看得噁心,在對方拔鱗片的時候,她曾試圖衝上去制止,卻發現她的手完全沒辦法觸控到黑袍人。
她終於意識到,她可以摸到龍夕,卻沒辦法觸碰到其他人。
她可以觸控到他的龍鱗,卻沒辦法阻止龍鱗被拔走,這種感覺好似被裹挾在時間長河中,無法改變其原本的結局。
看著龍夕全程冷冰冰地注視著三人,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看著黑袍人一片又一片地拔鱗,池歲心裡難受極了。
手掌下,是龍夕因為生理性疼痛而微微顫抖抽搐的身體。
新鮮的血液很快又流入漏斗裡。
黑袍人又掏出一個瓶子,開始收集漏斗裡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