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歲已經好久沒有在龍夕的身上感覺到了。

至少………龍夕在她面前，已經很久沒有冷漠這種情緒了。

這一刻，池歲忽然有些難過。

“龍龍？”

池歲伸出手，輕輕扯住龍夕的袖子。

龍夕沒有躲開，只是默默移開眼。

許久，他起身。

他沒有甩開池歲的手，甚至兩人依舊離得很近，但……

池歲感覺到了疏離。

她下意識如被什麼灼燒了手指一般鬆開了捏住他衣袖的手。

而龍夕好似沒有察覺，從她身邊走過，下了馬車。

龍夕離開了。

池歲愣了很久，才下了馬車跟上。

龍夕走得不快，池歲很快追上。

兩人並肩往前走的時候，沒了往日的嬉鬧。

只剩沉默。

到了哥布林部落，龍夕依舊去配藥方、熬藥。

甚至記筆記和教授安娜怎麼把脈。

一切都和之前一樣。

但他從始至終對外界的態度都很淡漠。

對一切事情的淡漠。

一起吃飯時，所有人都在說說笑笑。

他也是低頭吃東西，好似除了吃東西這件事，其餘事情都與他無關。

池歲只覺得食物難以下嚥。

她看向龜丞相，只見龜丞相也很沉默。

晚上，哈哈把馬車拉進哥布林部落。

龍夕很早就進了車廂。

龜丞相站在車廂外面，沒有靠近。

見池歲走過來，龜丞相張了張嘴，好似要說什麼，到最後什麼也沒說。

“龍龍。”

池歲鑽進車廂。

龍夕正在螢石燈下記錄病症，應該是在整理藥方。

對於池歲的到來，他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後就低頭繼續書寫。

“今天我跟傑德談了談……”

池歲把今天得到的訊息一說，然後就看向龍夕，等他一起討論提提的事。

龍夕聽完，語氣沒什麼起伏：“嗯，我知道了。”

池歲抿唇，手指不自覺捏緊：“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嗎？”

“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你可以信任我龍……”

砰。

車廂內的螢石燈猛地炸裂。

螢石碎片飛濺下來，一道紫光在池歲身上一閃而過，擋住了飛濺的螢石碎片。

一時間，車廂內昏暗一片。

池歲愣愣看著龍夕的方向，眼睛瞪大，手足無措。

“抱歉，剛剛靈力失控了，森林精靈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你不用擔心。”

語氣平靜又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