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兩個婢女雙手抬著,恰好展示在定陽長公主身後,彷彿精美的背景裝飾。
裴寧川冷淡地看了一眼,“定陽長公主,這畫的寓意我想不用我再解釋了,我夫人說的是什麼就是什麼。”
活脫脫一個懼內的妻管嚴。
金燦月嘴角抽了抽,她能怎麼辦?
只能默默背了這個黑鍋,配合著裴寧川,扮演這個飛揚跋扈的夫人。
這一局,長公主完敗。
其他人也不忍心看定陽長公主的笑話,在永昭帝離開後,或多或少找理由離去,就算暫時不能離開的,下午也找機會先走了。
宴會辦得不倫不類的,定陽長公主沒忍住,猛地拍了拍桌子,“這個金燦月,當真是狡猾如狐!是本宮小瞧了她!”
二皇子妃眼皮跳了跳,還是站出來寬慰道:“姑姑久不在京城,不瞭解江陵郡主的性格和處事風格也是正常的,就是承恩伯府的徐夫人,差點成為江陵郡主婆婆的人,不也沒在江陵郡主手上討到好。”
“你說的是徐玉華?差點成為金燦月的婆婆?”
定陽長公主有幾分錯愕,追問了起來。看來探子傳回來的訊息太慢了,得讓他們加緊速度全面瞭解這個江陵郡主。
二皇子妃見定陽長公主感興趣,慢慢說起徐玉華和金燦月之爭。
聽到徐玉華處處落了下風,定陽長公主不屑地撇撇嘴,“她也就這點本事,仗著榮妃受寵,拿捏一下不如她的人。稍微機靈些的人,她就沒辦法了。”
“不過,徐玉華那個兒媳婦金玉瑤的事,倒是讓我看出來了,江陵郡主金燦月性格里的一大缺點,那就是心軟且重情。”
“呵,金玉瑤搶走了金燦月的未婚夫,又攛掇孃家分家救她爹,處處損害金燦月的利益。金燦月還替她收殮屍骨,這莫不是個心軟到腦子不清楚的蠢貨?”
二皇子恭敬地說道:“這麼說姑姑心裡有了應對裴相和江陵郡主的辦法了?”
定陽長公主點了點頭,“嗯。”
裴寧川不是對金燦月有情嗎?金燦月又對金家人有情?
那她就從他們在意的感情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