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裴寧川能在休沐之時,抽時間過來見他的同窗,雖是看在姐姐的金燦月的面子上,但金燦陽依舊感激不盡。
他在門口掀起門簾,輕聲咳嗽了兩聲,提醒了裡面的兩個人。
別做非禮勿視的事情,別說非禮勿聽的話。
金燦月聽見弟弟的聲音,抬眸瞥了眼,嫌棄地說道:“你來了就進來唄!怎麼還在門口站著,等著我和你姐夫出來接你不成?”
金燦陽方才大步走了進來。
他笑嘻嘻地說道:“這不是擔心你和姐夫說什麼親密的悄悄話,不方便我這個小孩子聽見?”
金燦月約莫猜到他聽見了一些內容,倒也不妨事。
畢竟金燦陽是十二三歲的少年,比同齡人早熟,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他心裡還是有數的。
但是金燦月還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威脅道:“咱們在暖閣裡說的話,沒有第四個人聽見,要是傳出去了,唯你是問!”
金燦陽耍寶似的,用手指做了個封口的動作,“我什麼都不知道。”
幾個人擺了一張不大的餐桌,金燦月和裴寧川在金家大宅院用完了晚膳,才乘著來時的馬車離去。
而另一邊,定陽長公主覲見了永昭帝,在宮裡用了午膳,就早早地出了宮。
原本她是先帝和先太后的掌上明珠,在宮裡有一席之地,永昭帝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不至於連這點體面都不給她。
但是定陽長公主自稱此行跟隨的人較多,不方便長住宮廷,主動提出辭別之意,前往早年修建的定陽長公主府落腳。
永昭帝見她這麼防備,也就沒有再安排人幫忙清理府邸。
長公主還沒有回去,跟隨的公主府的管事就安排隨行的僕從整理公主府,勉勉強強整理出大致的模樣。
車上的箱籠一樣樣地抬著進府,看起來熙熙攘攘的。
下午定陽長公主回去,恰好可以在後院小憩,卻迎來了拜訪的客人。
二皇子聽說姑姑定陽長公主回京了,連忙火急火燎地讓二皇子妃攜帶禮物過來拜訪定陽長公主。
二皇子妃是個溫和端莊的女子,一言一行最是溫柔和氣不過,絕不會被人嫌棄多長了張嘴。她見到定陽長公主絕口不提駙馬何沅江之事,而是送上厚禮,說著二皇子的掛念云云。
定陽長公主是長輩,端的住架子,對她愛搭不理的。
二皇子妃也不覺得怠慢,連眼神都沒有一絲波動,溫柔和氣地說道:“姑姑,您一路舟車勞頓,連帶著府中的僕從也受了累,未必整理好府中的廚房,不如去我們府上用晚膳?”
“就當作給侄兒和侄媳婦一個孝敬您的機會,晚宴為您接風洗塵。”
定陽長公主不疾不徐地“嗯”了一聲,算是默許了二皇子妃的安排。
但是一想到上午入城的時候,她被一個不知名的野丫頭給欺負了,心裡就堵得慌,有氣沒地方撒。
二皇子妃見到定陽長公主臉色難看,關心體貼地說道:“若是沒有旁的事情吩咐,我就先下去安排下人,準備出行的東西,不打擾您休息。”
等出行的車馬準備好,定陽長公主也能休息一到兩刻鐘,解一解身上的睏乏。
定陽長公主叫住了二皇子妃,拍了拍旁邊的榻,“等等,你坐我旁邊來,給我講一講京城最近發生的事情。我這才回京,什麼都不清楚,總歸是不妥當。”
二皇子妃愣一愣,見定陽長公主如此積極,也不推辭她的要求。
她嫻雅端莊地坐在旁邊,安安靜靜地講述出來,大多是幾位皇子在朝中的爭鬥,以及相關朝臣的關係變化。
這些都是她出門前,二皇子給她講的朝中局勢。
明顯裴寧川不支援任何一位皇子,不是重點講解的物件,但是大皇子倒臺絕對少不了他。二皇子妃簡單地提了幾句,讓定陽長公主心底有個數。
定陽長公主久久沒有聽見那個女子的訊息,不禁蹙了蹙眉梢,著急問道:“裴相身邊有沒有什麼紅顏知己?”
“紅顏知己?沒有吧……”
二皇子妃聽到定陽長公主的發問,回答地磕磕巴巴的。
她記得裴相剛剛迎娶江陵郡主,愛重那樣美麗的姑娘還來不及,怎麼還會招惹其他女子?
定陽長公主的女官陳蕊兒,見到二皇子妃猶疑奇怪的眼神,跟著追問道:“那裴相身邊有沒有年齡小的姑娘家?遠房侄女、表妹、好友之女或者族中女眷……”
二皇子妃順著陳蕊兒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