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烈是如何囂張跋扈。連城是行伍出身,脾氣算不上溫和,能不出手教訓一番?
不過,讓連城上午入城,晚上就來教訓,不知道是連城的資訊太靈通,還是赫連烈此人太可恨?
“當然是赫連烈太可恨了!”
連城想到自己一回到軍營,剛剛受完舅舅的責罰,就聽到有一個北梁來的王子在澹州撒野,故意挑事。
最令人氣憤的是澹州的主官膽小怕事,不敢阻攔赫連烈在大郢叫囂。
於是他偷偷來春風樓喝酒聽曲,明著是散心發洩,其實是找機會下手教訓北梁六王子赫連烈。
誰知道這麼巧遇見裴寧川和金燦月?
“裴師,您說赫連烈是不是欠教訓?換做您,您能不能容忍他的挑釁?”
“我……”裴寧川還沒說完,就被人搶了先。
金燦月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赫連烈當然欠教訓!我們當然不能容忍他的挑釁!就是剛剛我和你的裴師出來早了,讓他受到的教訓少了!”
“還有你連城公子,明知道赫連烈身份特殊,代表著北梁與咱們和談,他在春風樓鬧事就是故意挑釁,引誘我們動手。你怎麼能夠在這裡動手?”
“不知道等赫連烈出了春風樓,你讓手下的人蒙個面,拿著外面地攤上買把刀,半路攔截他砍幾刀。只要留下他一條命,你再讓動手的人說幾句北梁話,不就嫁禍給北梁二王子,禍水東引讓他們兄弟窩裡鬥嗎?”
裴寧川無奈地看向金燦月不語。
連城更是眼神呆滯,不可置信。這麼陰險的招數是他看似純良的師母想出來的?
下一刻宛如遇到知音一般,他握著金燦月的手,慣性咕嚕道:“姑娘真乃解語花,恨不相逢未嫁時……”
裴寧川立刻黑臉,“相逢你師母未嫁時,你想做什麼?”
“口誤!口誤!”連城鬆開手,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覺得還能狡辯一下,連忙說道:“這麼聰慧的師母,當然是牽線搭橋,讓裴師早點抱得美人歸!”
金燦月抿唇一笑,揶揄地瞥了眼裴寧川。
裴寧川低聲道:“油嘴滑舌!跟著一群兵痞子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