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北梁發出了邀請,確定和談地點和時間。
這一日,金燦月親自送裴寧川去和談的地點,準備將人送下車,就去附近的茶樓等待。
裴寧川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抓著金燦月的手,親暱地叮囑她,“先別走,也許和談起來很快。”
金燦月眨了眨眼,“最近你做了什麼?”
裴寧川笑而不語。
等金燦月想要再問,裴寧川已經下了馬車,朝著大門走去。
和談的寬闊廳堂裡,雙方使者早已經到齊,就等著裴寧川抵達,雙方成員入席。
不管是大郢這邊的官員,還是北梁的官員,看見北梁六王子赫連烈不僅僅按時抵達會場,還提前了一刻鐘,皆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彷彿不能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裴寧川對赫連烈的態度一點也不詫異,彷彿都在意料之中,淡定地招呼其他人坐下來談話。
此時,赫連烈見到裴寧川,也沒有再提及青樓的事情,自以為雙方心照不宣。
裴寧川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書,遞了過去,淡聲說道:“大郢與北梁是多年的盟友,貴國二王子陳兵澹州城外,是受到其他人的矇蔽,我們也不想多說什麼,想來貴國自會分辨和解決。我們談的是另外的事情,既然二王子提出邊境百姓生活辛苦、賦稅重,我們便列出了一些解決的辦法,開通商城市,教導邊境百姓如何提高糧食產量等等。”
句句都在解決問題,句句不提給好處。
北梁的和談副使們聽得直皺眉,這與二王子殿下說的不一樣啊!看來他們還有得談!
“裴相,你們郢朝沒什麼和談的誠意啊,我看……”
赫連烈一把搶過文書,打斷了旁邊副使的話,“我看大郢就很有誠意,裴相說得也很對,本殿下這就簽下合約。”
副使們見到赫連烈爽快簽字,一下就傻眼了。
“殿下,萬萬不可,這和二王子殿下交代的不一樣,您怎麼能夠簽字?”
赫連烈一聽,覺得這些人沒有把他當回事,都是聽赫連朗的話行事。頓時簽完字,將文書還給裴寧川。他起身離開之時,怒道:“是本殿下是和談使者,還是他赫連朗是和談使者?再說,和談條約遲早要籤,早點簽完,早點回家。”
當真聽從赫連朗的話拖延一個月,就怕郢朝人沒對他動手,赫連朗對他動手了,以此陷害郢朝人達到目的!
他赫連烈有這麼蠢嗎?
裴寧川在對方副使們吃人的目光中,淡定地收好文書,淡定地離開和談地點。
見到原地等待的馬車,眸中含著喜悅,他快步走了過去,掀開車簾,登上馬車。
“夫人,事情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