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糧食運到江陵,銜接上後面官府從糧倉運來的救濟糧,解決了江陵的缺糧問題。
金燦月一邊給災民分饅頭,一邊問陸青玉,“你怎麼還在江陵?”
“月牙兒,你這說的什麼話?過河拆橋?”
陸青玉一邊舀著粥,一邊捂著胸口,一副十分受傷的表情,活脫脫一個戲精。
金燦月不理她的表演,淡定地說道:“你陸小姐可是個大忙人,江陵的缺糧危機已經度過,這不是以為你著急回去經營商鋪?”
“回去經營商鋪哪有聽你的緋聞有意思?”
陸青玉俏皮地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看得金燦月臉皮抽了抽,這丫頭實在是太八卦了。
由於金燦月的沉默不答話,陸青玉怎麼調侃她,都得不到回覆,頗有些無聊。
她的注意力漸漸被災民吸引住,眼眸掃過去,都是老弱病殘,幾乎很少見到正值壯年的男人。
當真是奇哉怪哉!
等到上午佈施結束,陸青玉和金燦月乘車回郡守府休息。
一落地,她忍不住和金燦月小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咱們救濟的災民有老年男女,有小孩子,有壯婦弱女,唯獨沒有壯年男人!”
“我們也發現了這個異象,不僅僅是佈施粥米的時候,就是分發藥材時,也發現青壯年男人明顯少很多。”金燦月說著自己所知的情況,也知道事情不對勁。
她又說道:“接下來,官府需要青壯年男子修繕房屋,重建家園,也不知道將會怎麼處理這事。”
陸青玉眼珠子轉了轉,“難不成洪水只衝走了俊俏的青壯年男人?”
她拍了拍金燦月的手臂,眨眨眼道:“依我之見,江陵郡的青壯年男人流失嚴重,背後必定有什麼特殊原因,官府找到癥結所在,困難就迎刃而解。”
金燦月也只得點點頭。
兩女相攜走進郡守府,過影壁,卻見到裴寧川帶著兩個護衛往外走,滿臉肅容,不苟言笑。
“月牙兒,裴相這是做什麼去?”
陸青玉和金燦月咬耳朵,奈何聲音太大,傳到裴寧川那邊,連春明和景和二人都看了過來。
金燦月尷尬得扶了扶額,恨不得裝作不認識這個女人。陸青玉真是好奇心太重了,什麼都想問幾句。
她無奈地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
奈何陸青玉不知道尷尬為何物,朝著裴寧川招了招手,嬉皮笑臉地問道:“裴相,你們這是去哪裡?”
又補了一句,“不是我要問的,是月牙兒好奇。”
春明:“……”
景和:“……”
別以為他們沒聽見,明明是陸青玉自己好奇想問,金燦月不知道,她才朝著裴相詢問。
金燦月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真是誤交損友。
作為被問詢的人,裴寧川像是耳聾沒聽見似的,沒有聽見陸青玉和金燦月的耳語,只聽見陸青玉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轉頭看向金燦月,“月牙兒好奇我去哪裡?”
“月牙兒”這個稱呼一貫是陸青玉的專屬,一般人不會叫得這麼甜蜜膩人。然而,從裴寧川的嘴裡說出來,金燦月莫名有一種羞恥感。
她胡亂地點了點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裴寧川卻從她的神情裡讀出靦腆羞澀,心中有幾分愉悅,爽快地說道:“剛剛有人給我送來一封信,是裴君卓寫給我的,他在江陵遇到了事。”
好久沒有聽人提起裴君卓,她差點忘記下江陵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找裴君卓退婚啊!
“裴君卓來了?”
“他在哪裡?”
“您能不能帶我去見他?”
裴寧川搖了搖頭,“你提的任何事情,我都會盡量滿足你,但是今天去見裴君卓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
不是他不想帶金燦月過去,而是他能預測到危險。
金燦月也覺得不解,“為什麼?”
不等裴寧川回覆,春明心急地說道:“你別問這麼多,不是我們相爺不帶你去,而是我們還不能確定公子的下落。”
若是金燦月再問下去,他們找過去,指不定遇見的就不是活的裴君卓。
至少現在裴君卓還是裴家的後輩,對裴相來說很重要的。
金燦月稍微動了動腦子,就知道裴君卓給裴寧川傳信這事極為不正常。莫不是被人綁架了吧?
“他遇見了什麼事?需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