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宴會廳跑去,以此處到宴會廳的距離,裴君卓肯定會追上中了藥的她。
金燦月當機立斷,選擇了相反的方向。
她撿了條偏僻的道路,躲進假山深處,繞著水池走了一圈,走到盡頭便是圍牆,沒有了其他的道路。
轉身回頭之際,她眺望到待客的庭院離此處不遠,也不安全。
金燦月望著不算矮的圍牆,咬了咬唇,保持著頭腦的清醒,然後拼著最後一絲力量,攀爬上旁邊的樹幹,翻身跳入圍牆的另一側。
身體癱軟在地,氣喘吁吁。
今日之驚險差點讓她再穿越一回。
她緊緊地閉了閉眼,休憩片刻,再睜開眼,才發現此處庭院十分陌生。
按照方位來講,屬於東南……難道此處已經不屬於後院了?
“整整二十年了,你還在怪我?不願意和我多說一句話?”
女人的聲音十分尖利,依稀還能辨認出音色,金燦月覺得很耳熟,好像在哪裡聽見過一般。
是……徐玉華!
承恩伯有兩女一子,長女入宮為妃,膝下育有三皇子,如今是宮裡的榮妃娘娘。次女徐玉華嫁給權相裴寧川,育有一子裴君卓,卻始終居住在孃家。
外人都說徐家疼愛女兒,不願意女兒外嫁受欺負。
金燦月卻並不這麼覺得,每一次見到這位未來的婆母,她總覺得對方太過精明厲害。
一道清朗平淡的男人聲音在庭院裡響起,“春明,請徐夫人出去!”
僅僅一句話,無端給人一種壓迫感。
庭院裡一下安靜了下來,能聽見腳步聲,似乎有人漸行漸近。
金燦月來不及思考男人的身份,身體又起了變化,力量漸漸恢復過來,身體卻變得灼熱,熱氣騰騰中,有股說不出的酥癢。
該死的裴君卓,下的什麼藥?還有後遺症不成?
目光四處移動,她心知此處雖然偏僻,也不是沒有人來,再待下去可能會出醜。
恰好一樓敞開著窗戶,從外往裡看,裡面書架林立,適合躲藏。
這書房是個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