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本來我不想說的,想著我是姐姐,應該讓著燦月妹妹。”金玉瑤弱柳扶風般起身,朝著金老夫人行禮。
她立刻博得金老夫人的好感。
又道:“但是玉瑤想起祖母的教誨,我們金家三房應該同氣連枝,互幫互助,不讓外人小瞧。”
金家大房的長子金玉山問道:“二妹妹,今日在承恩伯府,金燦月如何欺負於你?說來讓大家評評理。”
金玉瑤搖搖頭,“今日燦月妹妹失蹤片刻,裴君卓公子找不到人,誤以為她被歹人擄走。等到裴公子找到燦月妹妹時,鬧得人盡皆知,燦月妹妹覺得影響聲譽,與裴公子起了爭執,還故意逼迫承恩伯府驅逐我。”
金玉山呵斥道:“這是禍水東引之計,金燦月太惡毒了!”
“今日之後,眾人必定議論玉瑤沒規矩,而不會知道金燦月失蹤的事情。”
頓時,金玉瑤飛奔過去,抱著金老夫人的腿大哭,“祖母,您要給玉瑤做主,否則,我沒臉見人了。”
金老夫人拍著桌子震天響,“金燦月,你可知錯?”
金燦月坦坦蕩蕩地坐在大廳裡,鳳眸明亮平和,“玉瑤姐姐,你怎麼不說完整?”
“比如說,你是怎麼幫助裴公子頂撞裴相的?”
“比如說,承恩伯親自開口讓人送你出門,裴家母子毫無挽留之意,你是怎麼做到的?”
金家三爺金文昌震驚,宛如看傻子一樣看著金玉瑤,“你得罪了裴相?你可知道如今連宮裡的榮妃和三皇子都要拉攏裴相?”
那可是奪嫡的重要人物,各個皇子都想要裴相支援。
金玉瑤狡辯道:“可是裴相也沒有與我計較……”
金家三爺金文昌再一次覺得這個侄女是傻子,人傢什麼身份,與她計較是抬舉她了。
沒看見承恩伯府驅逐她,其他人不敢求情嗎?
琥珀大著膽子道:“那是因為我們家姑娘,她給裴相討回了珍寶。玉瑤姑娘沾了我們姑娘的光,沒有受到懲罰。”
若她是裴相,獲得如此多的珍寶,必定對她們姑娘刮目相看。
金老夫人渾濁的目光中閃過精光,“你們姑娘幫助裴相討回珍寶?怎麼說?”
剛剛老三說榮妃和三皇子都要拉攏裴相,承恩伯府肯定要示好裴相,難不成承恩伯府放棄了金玉瑤,還是選擇金燦月?
若真是如此,只能說金燦月這丫頭命好,命中註定有一場富貴榮華。
琥珀恭敬地說道:“大夫人和玉瑤姑娘離開承恩伯府不久,我們姑娘就拿出二爺以前送給承恩伯府的禮單,指出哪些是送給裴相的,承恩伯核對無誤後,就歸還給裴相。”
金老夫人懵了,“啊……竟然是以前的禮?”
以前老二逢年過節就給承恩伯府和裴相送禮,走的是他的私賬,具體不知道多少寶貝,但是不便宜就是。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金燦月,“那承恩伯府昧下的東西,你怎麼好意思指出來?不怕得罪未來婆家嗎?”
按照裴家母子當年下聘的意思,以後金燦月可是要跟著嫁入承恩伯府,居住在徐家。
金燦月當然不會說出自己被裴君卓算計的事情,笑道:“祖母,裴君卓到底姓裴,而且三叔也說,現在承恩伯府有求於裴相。”
“若是註定要做一塊夾心餅乾,何不兩頭下注?”
金三爺金文昌疑惑問道:“夾心餅乾?”
金燦月隨手拿起一塊梅花糕和兩塊綠豆糕,將梅花糕放在綠豆糕之間,在金文昌面前晃了晃。
“此為夾心餅乾。”
金文昌摸著短鬚,開懷大笑道:“倒是挺形象的!可兩頭受氣,亦可左右逢源!”
官場的事情金老夫人不懂,但她懂她的兒子,見心高氣傲的老三如此大笑,必定是贊成金燦月的聰慧。
難不成金燦月真能攀上裴相,讓承恩伯府接納她?
若是金燦月知道金老夫人的想法,必定心滿意足,她就是要造成這個美好的誤會。
金家大房的夫婦見到兒女沒有鬧起來,心中不平,說道:“娘,玉瑤丫頭受的委屈就這麼算了?”
“是呀,平日裡玉瑤最孝順您這個祖母,您可得給她做主啊……”
金老夫人眼睛一瞪,“金玉瑤得罪裴相,才受到承恩伯的驅逐。你們想讓老婆子和裴相理論?還是和承恩伯爭辯?”
真是沒有眼力見,不知道從長計議。
“好了,老大和佩蘭留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