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櫻看著男人的臉。
腦中快速出現原主的記憶。
原主家境貧寒,是裴家大夫人剛買進府中的丫鬟。
而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叫裴司衍,是大晉的當朝首輔。
他宮宴中誤喝下了刺客的毒酒,中了合歡蠱。
大夫人為了救兒子,直接把原主送進了裴司衍的房中。
所以自己現在要給他解毒?
裴司衍喘著氣,看著身下的女子。
他的手緊緊抓著錦被想保持清醒。
奈何全身都像被蠱蟲啃咬一般又癢又熱,折磨著他的神志。
就在他快要忍耐不住,準備低下頭親她時。
那女子突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將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裴司衍感受著唇上傳來的柔軟的觸感,呼吸一窒。
洛櫻躺在那裡半天都沒見他進行下一步,直接仰起頭親了上去。
來吧,既然要走劇情,那就快點速戰速決!
裴司衍很快反應過來,他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舌尖探進她口中,用力地吮吻著。
二人的唇齒勾纏,發出接吻的水聲。
他好像渴了許久的旅人,品嚐到了甘露。
他的薄唇沿著她的下巴往下親去,在她頸間和鎖骨上輾轉著流連。
當舌尖碰到她的柔軟時,他控制不住整張臉都埋了進去。
她身上每一處都好甜!
裴司衍忘情地與身下的女子纏綿著,完全沒了平日裡的理性。
——
不知過了多久,洛櫻感到自己如脫水的魚兒一般癱軟在床榻上。
裴司衍從女子的身上起來。
他抬手將頭髮束到腦後,攏起衣服,慢條斯理地繫著腰帶,眼神恢復了清明。
洛櫻正想起身,便聽見他看著自己緩緩說道:“從我的床上滾下去。”
他的嗓音悅耳好聽,可語氣卻很冰冷。
洛櫻一愣,這男人竟然拔吊無情?
“要讓我說第二遍嗎?”他見她還躺在那裡。
洛櫻急忙起身將衣服穿上,從他的床上爬了下來。
“出去。”身後的男人又說道。
出去就出去,以為她很想待在這裡似的。
洛櫻拉開門往外走去。
一出去便看到大夫人帶著一群下人候在院中。
洛櫻被眼前的眾人嚇了一跳,竟然有這麼多人在聽牆角!
大夫人見她出來,焦急地上前,“三公子的毒是不是解了?”
方才她在外面聽著房中很是激烈,想來衍兒已經與她行過房了。
洛櫻點頭,“三公子已經沒事了。”
話音剛落,裴司衍將房門開啟。
大夫人見人出來,急忙吩咐候在一旁的郎中,“林大夫,快去給我兒子看一下,他體內的毒是不是已經清了。”
站起一旁的大夫跟著走進房中。
裴司衍坐在椅子上,伸著手給大夫把脈。
林大夫摸著裴司衍的脈搏,臉上的神色凝重起來。
片刻後他放下手,“三公子身上的毒暫時已經緩解了。”
大夫人傻眼,“什麼叫暫時?”
林大夫解釋,“三公子身上所中的蠱毒在血液中擴散,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發作一次。”
裴司衍聞言神色一頓,“沒有根治的方法?”
林大夫搖了搖頭,“這蠱名喚合歡蠱,只有下毒之人那裡才會有解藥。”
大夫人皺眉,“那下毒的刺客早就死了,現在上哪找去?”
林大夫無奈地說:“那便只能在每次發作的時候,找個女子行房,方可保住性命。”
大夫人見無計可施,起身送走了林大夫。
她見兒子臉色蒼白,“衍兒,身上可還有哪裡不適?”
裴司衍搖頭,“無礙。”
“今日的林大夫說的話你聽見了,這毒怕是一時半會兒解不了。”
裴司衍垂著眼未說話。
大夫人坐下來,“日後這毒要是再發作,你便找去今日那個丫鬟吧,以後她就是你房中的通房。”
裴司衍臉上依舊沒有什麼情緒,低聲道:“嗯。”
——
洛櫻正站在院外候著,見大夫人從屋內出來。
大夫人走到她跟前,“你叫什麼名字。”
洛櫻回答:“奴婢叫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