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水中踉踉蹌蹌地洗完澡之後,洛櫻已經困得不行了。
耶律曜小心抱著睡著的人兒躺在床上,他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忍不住俯下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
他嘴角泛起一絲滿足的笑意,將洛櫻抱在懷中,緩緩閉上眼睛。
翌日。
耶律曜清晨起來的時候,見她睡得香甜,特意吩咐素月不要將她吵醒,讓她多睡一會兒子。
沒想到洛櫻一覺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之後,直接可以吃午膳了。
素月正在準備去廚房傳膳,在殿外正好碰到前來王庭看望洛櫻的娜沐罕閼氏。
洛櫻有身孕的事情,耶律曜本來就想去通知她,只是前段時間洛櫻突然從王庭消失,他不想讓阿娜擔心,這才一直沒有告訴她。
這些日子耶律曜見洛櫻在寢殿中乖乖養胎,這才放下心j來,派人通知阿娜這個好訊息。
娜沐罕閼氏一聽到可敦懷上了身孕,一大早就送從部落出發,前來王庭看她。
素月見到她行禮道:“見過閼氏。”
娜沐罕閼氏笑著問道:“可敦在寢殿內嗎?”
素月點頭,她想到公主被可汗用鏈子鎖在寢殿中,好像看到救命稻草。
“閼氏,您快救救可敦吧!”
娜沐罕閼氏笑容一頓,“可敦怎麼了?”
素月將急忙將可汗將洛櫻囚禁在寢殿的事情從頭到尾說給她聽。
娜沐罕閼氏聽後眉頭緊鎖,可汗怎麼能用鎖鏈將人鎖起來呢!
她快速走進寢殿。
洛櫻正坐在殿中發呆,突然看到娜沐罕閼氏從外面走進來。
“閼氏,你怎麼來了?”洛櫻起身。
娜沐罕的目光落在她的腳踝上,上面赫然鎖著一條金色的鏈子。
“來人,快點將可敦腳上的鏈子給解了!”她氣得朝侍衛喊道。
候著在門的侍衛聞言面露為難之色,“回閼氏,這鎖鏈是可汗的意思,沒有可汗的命令,誰也不能將這鏈子解開。”
娜沐罕面露不悅,“可敦現在腹中懷有身孕,怎麼能將人用鏈子鎖著!”
侍衛不知如何與她解釋。
可汗就是因為可敦有了身孕,害怕她想像上次那樣逃跑了,才將人鎖起來的。
洛櫻見二人僵持著,無奈地說道:“閼氏,鑰匙不在他那,你與他說那麼多也沒有用。”
娜沐罕看著她,“可汗真是糊塗,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真是太不像話了!”
她伸手握住洛櫻的手,“你放心,我等一會兒就去見可汗,讓他將你腳上鎖鏈給解開。”
洛櫻雖然不不知道耶律曜會不會聽她的話,但是還是面露感激,“那就有勞閼氏了。”
娜沐罕扶著她坐下,“你現在懷有身孕,可要多當心些。”
二人坐下來寒暄了片刻,娜沐罕心中一直惦記著鎖鏈的事,急匆匆的出了寢殿去找耶律去了。
素月將閼氏離去,“公主,你說可汗會聽閼氏的話嗎?”
洛櫻搖頭,耶律曜和閼氏畢竟並不是親母子,她也不知道耶律曜會不會聽閼氏的話。
——
耶律曜下了朝,正準備朝洛櫻的寢殿中走去。
只見娜沐罕閼氏神色焦急地從大殿外進來。
“阿娜,何事如此著急?”
娜沐罕停下腳步,“我過來是為了可敦的事。”
耶律曜聞言眼神微頓,“阿娜今日已經見過可敦了?”
娜沐罕點頭,她語重心長地說道:“可汗,她可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用鏈子將她困在寢殿之中?”
耶律曜聽見她的質問,“阿娜,你可知她差點帶著孩子逃回中原?”
他不這麼做,他怕她會再一次趁他不備逃出北戎。
娜沐罕看著自己這個兒子,無奈得嘆了一口氣,“你生母從小就離開了你,我知道你從小就缺乏安全感。”
耶律曜聽她提及自己的生母,嘴角微抿。
“阿娜也覺得本王這樣做不妥嗎?”他垂下眼。
娜沐罕看到他落寞的神情,突然想起他當年還是一小不點的模樣就被帶到自己的面前認自己為母親。
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怪自己沒能及時解開他的心結,才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兒子,你記住夫妻之間最重要就是互相信任。”
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