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陽光射進寢殿。
洛櫻緩緩睜開眼睛,身邊空空如也,耶律曜已經離開了寢殿。
洛櫻從床榻上起來,她正在生他的氣,正好也不想看到他的臉。
他走了也好。
或許知道自己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之後幾天耶律曜都沒有過來寢殿打擾她。
這幾日她是試了試腳上這鏈子的長度,正好可以讓她的寢殿中自由地活動,又不能都走到殿外。
耶律曜不知是不是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隔天就讓素月進來伺候。
自從洛櫻上次出逃之後,主僕二人已經許久沒有見面。
素月見到自家主子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著洛櫻腳上束縛的鎖鏈。
“公主,你的腳……”她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洛櫻坐在榻上,看了一眼腳上鎖鏈,“如你所見,我被可汗用這鏈子囚禁起來了。”
“可汗怎麼能這麼對你!”素月氣地說道。
洛櫻無奈地說:“他是北戎的王,他想做什麼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那可汗準備什麼時候放了您,總不能一直將您鎖在這寢殿之中吧?”
洛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伸手摸著肚子,想起耶律曜昨晚同自己說的話,自己沒有將孩子生下來之前,耶律曜怕是不會輕易還她自由。
如今事已成定局,想那麼多隻能徒增煩惱。
洛櫻起身朝浴房走去,“素月,備水,我準備沐浴。”
素月抬腳跟上她的腳步。
片刻後,她將浴桶裝滿水,朝洛櫻說道:“公主,您現在腳上鎖著鏈子不方便,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洛贏脫下衣裳,小心地進了浴桶,“沒事,你在外面候著。”
素月聞言這才退了出去。
洛櫻整個人泡在溫熱的浴桶內,她沉默地看了一眼水中的那鏈子,輕輕嘆了一口氣。
——
之後的日子,洛櫻每日都安靜地待在寢殿內,不吵也不鬧。
她每日按時用膳,困了便準時睡覺。醒了沒事做就讓素月拿出自己從中原帶來的書籍看一看,打發時間。
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幾日。
耶律曜坐在大殿上聽著阿木爾前來彙報關於她這幾日的表現。
阿木爾將情況如實稟告。
耶律曜的指腹摩挲著食指上的寶石戒指,神色若有所思。
這幾日他忙著處理手上的政務已經好幾日沒有去找她了。
以她的性子,肯定是要鬧上好一陣子。
如今竟然跟沒事人一樣,不吵也不鬧。
還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當晚夜裡,耶律曜帶著一絲好奇走進了洛櫻寢殿。
他進去時,洛櫻正側臥在榻上看書。
她剛沐浴完,身上穿著一件水藍色的寢衣。一雙白皙的雪足赤著踩在白絨毯上。
美人臥榻,畫面如此養眼,只是女子的腳上上突兀地纏著一根金色的鎖鏈,無端平添了一絲病態的美感。
“在看什麼?”耶律曜慢慢走過去,挨著她坐下。
洛櫻依舊垂著眼看著手中的書本,並不打算理他。
耶律曜吃了個閉門羹,倒也不生氣,一雙眼睛注視著她的側臉。
“本王聽阿木爾說你這幾日都很乖。”
洛櫻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將書翻了一頁過去。
他見她依舊不理自己,伸手抽走她手中的書本,“何時這般愛看書了?”
洛櫻這才抬眼看他,“可汗將我關在這裡,現
在連書都不讓我看了嗎?”
耶律曜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語氣,“本王何時不讓你看了?”
他將手中的書隨手扔在一旁,“我是怕是你一直看書傷了眼睛。”
洛櫻無語,她有那麼嬌氣嗎?
她背過身去躺在床上,既然不讓她看書,那她睡覺總可以了吧?
耶律曜看著她躺在床上曼妙的背影,雖然她已經懷了身孕,但是不知是不是月份還小,肚子一點也不顯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沒有懷孕呢。
他高大的身體挨著她的背躺了下來,洛櫻明顯感到身下的被褥下陷了些。
耶律曜的視線落在她露出的一截白皙的後脖子。
他緩緩將薄唇貼上去,在那細膩的肌膚上吮吻著。
他溫熱的氣息略微紊亂地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