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裴司衍來到洛櫻住的院子外。
他看著四下無人,院門緊閉,走到一處圍牆邊翻過進去。
裴司衍看著小小的院子,這裡就是她這兩年一直住的地方?
他看見屋內亮著燈,緩緩走了過去。
透著半開的窗戶,裴司衍看到洛櫻正坐在床邊,輕聲哄這兩個孩子睡覺。
裴司衍看著她熟悉的背影,
正在他出神之際,洛櫻突然起身朝門外走來。
他回過神來,悄無聲息地退到了院中的桃樹後面。
他看著洛櫻沒有發現自己,打了水準備回屋去。
他還是按捺不住,走了出來。
洛櫻沒想到裴司衍竟然會深夜潛入她的家中。
她將手中木桶放下,“怎麼是你?”
裴司衍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洛櫻無語地看著他,“你深夜闖入我家也不會出聲,誰知道你?”
裴司衍:“……”
她見他渾身都溼了,轉過身走進屋中拿了一條帕子準備給他擦拭。
一轉身便看到裴司衍跟著她走了進來。
洛櫻將手上帕子扔給他,“你先用這個擦一下吧。”
裴司衍接過去隨手擦了一下。
洛櫻看著他手背上的牙印,心虛地問:“你手沒事吧?”
他垂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故意道:“你說呢?”
洛櫻:“……”
她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他站在那裡不出聲。
洛櫻見他擦好了,正想趕他出去。
裴司衍直接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洛櫻見他賴著不走,“夜深了,裴大人也該回去了。”
裴司衍依舊坐在那裡好似沒聽見她的話。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屋中的佈局,
屋中很簡陋,只有一張床和一張吃飯的桌子。
角落裡還掛著幾件她與孩子們的衣裳。
很快,他便察覺出了異樣,這屋中竟然沒有一絲男子生活過的痕跡。
裴司衍試探地問道:“你丈夫呢?”
洛櫻沒想到他一開口竟然問的是這個。
她隨口說道:“死了。”
裴司衍聞言眉頭一皺。
“上了戰場死了。”洛櫻解釋。
裴司衍指尖微頓,他視線落在床上的兩個孩子身上,“孩子們幾歲了?”
洛櫻不想跟他廢話,“不關你的事。”
裴司衍見她不想回答,也不強求。
反正他有的是辦法能查到。
洛櫻走到門口下逐客令,“裴大人,請回吧,民婦要歇息了。”
他聽見她一口一個裴大人,嘴角勾起一絲冷嘲。
之前不是一直喚他三公子嗎,才多久就如此與他如此生分了?
他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洛櫻見他終於要走了,暗暗鬆了一口氣。
裴司衍經過她身旁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伸手猛地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裡。
洛櫻還未反應過來,他的唇便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
今日見到她,他就一直想這麼做了。
洛櫻被他禁錮在懷中,唇齒間都是屬於他的氣息。
她被他親得渾身發軟,忍不住掙扎了起來。
只是她也是掙扎,裴司衍抱著她越緊,恨不得將她揉碎在懷中!
洛櫻見他好似瘋了一般,張開嘴狠狠咬上了他的唇。
口中傳來一陣血腥味,裴司衍終於恢復了些理智,他緩緩放開她,抬手抹了下嘴角。
手上染上一絲血跡,他的嘴角被她給咬破了。
洛櫻見他放開了自己,趁他不備一把將他推了出去,快速將門關起來上鎖。
她雙腿發軟,不知是被他親得還是被嚇得,背靠在門板上,緩緩蹲在了地上。
裴司衍站在門外,看著緊閉上的大門,神情諱莫如深。
她說她嫁人了,可偏偏丈夫卻死了。
那兩個孩子最多不超過三歲,這麼說來她剛嫁給她丈夫,那個男人就死了。
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嗎?
還是她在故意隱瞞了什麼。
裴司衍緩緩收回視線,看來他得好好查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