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衍送走晉王,回到院中。
幾個婢女正在院中打掃,卻不見洛櫻的身影。
“洛櫻呢?”他朝其中一個婢女問道。
冬芝停下手中的動作,“回三公子,洛櫻在房中換衣裳還未出來。”
裴司衍點頭,抬腳朝著偏房走去。
偏房的門虛掩著,他直接推門而入。
他走進屋內,見洛櫻正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邊。
她身上還穿著那件被酒水浸溼的衣裳。
裴司衍皺眉,走到她跟前。
“洛櫻?”他低聲喚她。
洛櫻聽見有人喚她,迷迷糊糊地抬頭來,“三公子?”
裴司衍看著她迷離的醉眼,“趴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將衣裳換了?”
“換衣裳……”洛櫻半磕著眼喃喃著,她伸出手搭在他的身上,“奴婢給三公子更衣。”
裴司衍:“……”
醉得自己的衣裳都不會換,還想著幫他更衣?
他抬手按住她的手,皺眉道:“你喝醉了。”
洛櫻搖頭晃腦地說,“奴婢沒有喝醉。”
裴司衍看著她原本白皙的臉頰染上嫣紅,嬌嫩的唇瓣被酒水燻得像是熟透的櫻桃。
就她這副樣子,還敢與他說自己沒有喝醉?
裴司衍懶得跟一個喝醉的人爭辯。
他起身想喚丁嬤嬤過來給她換衣裳。
洛櫻突然伸手扯著領口,微仰著頭看他,“三公子,好熱……”
她手上沒輕沒重,一下就將衣襟的扣子扯開了,露出裡面的粉色兜衣。
她身上的酒水透過外衣已經將肚兜染溼。布料下清楚地印出深深的溝壑。
裴司衍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暴露在自己面前,“將衣服拉上。”
此刻的洛櫻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會搭理他才怪。
裴司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俯下身將她胸口的衣裳拉上,指尖無意間觸碰到上面的肌膚,帶著一絲涼意。
他皺眉,身上的溼衣服不趕緊換掉怕是會著涼了。
裴司衍伸手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
他從旁邊的櫃子中隨便取了一件衣裳過來。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說著醉話的洛櫻。直接伸手將她身上的溼衣服給扒了下來。
洛櫻感到身上傳來一陣冷意,不由打了個寒顫。
她雙手環住胸口,在床上蜷縮起來。
裴司衍伸手將她拉起來靠在他身上,將乾淨的衣裳往她身上套。
洛櫻不安分地一陣挪動,裴司衍只能抬腳壓制住她那雙亂動的雙腿。
她這才安分了些。
換到一半時,洛櫻又開始自言自語,“三公子,您的蠱毒發作了嗎?”
裴司衍繼續手中的動作,“沒有。”
洛櫻聽他這樣說,好奇地問:“那您為何與奴婢做那事?”
他手上的動作一頓,“怎麼?沒有毒發就不能碰你了?”
洛櫻安靜了會兒,似乎在思考他的話。
片刻後她又開始傻笑,“您是奴婢的主子,當然可以碰奴婢……只是……”
她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動來動去。
“只是什麼?”裴司衍追問。
“只是奴婢不想喝避子湯……好苦……好難喝……”洛櫻一臉不開心地說。
裴司衍挑眉,不喝避子湯,她想懷上他的孩子嗎?
洛櫻見他不說話,“三公子,不喝避子湯……好不好嘛?”
裴司衍將她衣裳穿好,垂下眼沉默著看著她。
片刻後,他伸手拉上被子給她蓋好,沒有回答她的話。
——
洛櫻從床上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抬手揉著發暈的腦袋,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記得明明自己白天回到來房中換衣裳,怎麼一下子就到晚上了?
她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裳,不是早上穿的那件。
不知是何時換好的。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起身正房走去。
她看到裴司衍今晚破天荒沒有在書房中,而是坐在了軟榻上。
他見她走過來,“醒了。”
洛櫻站在他跟前,“三公子,奴婢今日差點闖了禍。”
裴司衍不甚在意地說道:“晉王並未怪罪於你。”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