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所不知。”秦王政耐心解釋道:“燕國國內的所有文廟不知為何被那尊新出世的聖人都拋棄。”
“所以趙齊兩國趁此機會派遣兩人半聖去燕國坐鎮,一則是防止妖蠻偷襲。”
“二則也是為了監視姜子穆的行動,阻止他利用文氣手段來幫助燕王掃平內亂。”
“在兩個半聖的監視下,就算是他姜子穆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發揮出來。”
“如今燕國也就只剩下王都薊城及其附近沒有淪陷,南部早就被趙齊兩國瓜分。”
“多謝大王解惑,不過我還是想回去一趟。”紀衡低頭道:“我想回去祭奠一下我師尊。”
此話一出,秦王這便知自己再也沒有理由阻攔了。
除非是破家滅族的大事,要不然在尊師重道,孝順父母面前都得靠邊站。
“既然如此,先生我遣一隊士卒護送。”秦王政沉吟道:“想來我秦國的面子,天下間還沒有誰不敢給。”
紀衡搖了搖頭道:“此乃我的私事,怎可挪用公器,只需大王允了我的假就是。”
“先生為秦國東奔西走。”秦王政反駁道:“又不圖金銀財寶,榮華富貴。”
“這怎麼能算公器私用?”
連坐在旁邊的李懷遠也跟著勸道:“紀小子,你別瞧著各國風平浪靜,暗地裡早就開始交鋒。”
“而你早就暴露在許多人的眼裡,給你一隊士兵不過是為了告訴其他六國,你乃我秦國之人。”
“而且你要回薊城,路途遙遠,途中更是要經過數個戰亂之地,有了秦國的大旗,你一路更能暢通無阻。”
紀衡想了想,說的也是,聽大王的意思是,現在燕國國內叛軍四分五裂。
若是沒有大勢力傍身,還真不好辦。
自己總不能一有事就殺幾個人助助興吧。
“那紀衡就恭敬不如從命。”紀衡拱手道。
“先生可先回府,孤王這就安排儀仗陪同先生出發。”秦王政已經看出紀衡臉上迫不及待的神色,也就沒有出聲挽留。
紀先生既不圖財,也不貪祿,想到這秦王政就頭疼不已。
這誅殺八大世家是他好不容易才想到的獎賞手段。
若是下一次先生再立下功勳,自己又該賞賜些什麼?
紀衡拱了拱手,告別了秦王政。
見紀衡離開,李懷遠這才開口道:“大王,李懷遠交旨。”
“李老,一路辛苦。”秦王政來到李懷遠身邊,關切的問道:“李老您的傷勢是否要緊?”
李懷遠笑道:“託那小子的福,我雖然受了傷,但是心境卻有所精進。”
“只要給我半年的時間,就能痊癒,到時候修為還能更上一層樓。”
說到這,李懷遠意味深長的叮囑秦王政道:“大王,這小子會的東西可不止你看的這些。”
“我大秦能否一統天下,就落在此子身上。”
秦王政恭敬的答道:“紀先生的本事,孤王是曉得的。”
“但是說先生能關係到秦國是否能一統天下,是否太言過其實?”
李懷遠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想必你早就接到關於水泥的密報了吧。”
秦王政點了點頭。
“那你應該也知道,他臨走前給了甘昭一張圖紙吧?”
李懷遠悠悠的說道:“甘昭接過去的時候,我也在半空之中瞧了一眼。”
“那圖紙我雖看不懂畫的是什麼,但是與我至今為止所見過的所有墨家機關都不同。”
“你應該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我們秦國將會因為他而徹底騰飛。”
秦王政咧嘴笑道:“那孤王就期待著甘昭能弄出什麼驚喜來。”
另一邊,紀衡再次回到自己在咸陽的府邸。
沒有擺弄太多,紀衡依舊是搬出一把竹椅,在院子裡靜靜的睡上一個下午。
或許是因為杏樹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家人的陪伴。
每次在院中紀衡總是能夠平靜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紀衡抽空去拜訪了一下城外的湯院長。
不過沒多久就被湯院長趕了出來,因為他現在實在是太忙了。
自從紀衡把那些新奇的東西弄出來以後,可把湯玉樞弄的焦頭爛額。
身為大儒的他,又不能不懂。
於是,已經六十歲高齡的湯玉樞硬是撿起書本,開始學習起以前他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