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趙廣來來回回都被打了有五六次,好生殘忍。”
報信的一想起趙廣的遭遇,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欺人太甚。”趙豐一掌拍碎桌子道:“把所有人都叫過來,一定給秦人一點眼色瞧瞧。”
原本大儒修為的趙豐是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激怒,可這趙廣乃是自家姐姐的孩子。
論起親疏,對方還要叫趙豐一聲舅舅呢。
這自家外甥被人揍了,自己這當舅舅的豈能置身事外。
“遵命。”報信的麻利的爬起來去外面叫人。
趙豐孤身站在院子裡面等待,隨著時間的流逝,趙豐的臉色愈發的冰冷。
“就只有這些人?”趙豐冰冷的眼神劃過場中的所有人。
“呂勝,一刻鐘內,我要見到所有人,要不然,提頭來見。”
呂勝連忙抱拳大喊道:“屬下遵命。”
於是,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一會兒以後,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裡。
不過大部分都懵懵懂懂的看著面色鐵青的趙豐。
“誰又惹到趙大人了?”底下的人竊竊私語的討論著。
“安靜。”趙豐大喊道:“秦人在門口挑釁,我不想多說什麼,去把他們打敗,救回我們人。”
“該死的蠻子,哪來的膽子。”
趙豐的話彷彿是一把鑰匙,把所有人的野性釋放出來。
紛紛大叫著衝出門,勢必要給這些秦人一些眼色瞧瞧。
門外,長時間的等待,已經讓有些人不耐煩起來。
“白大哥,你說他們還出來嗎?”
“對啊白大哥,楚狗不會是慫了吧。”
白玄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別急:“再等等,要是這些狗日的真慫了,咱們就回去。”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大門口傳出一陣喊殺聲。
白玄立馬斷定,這些楚人應該是準備傾巢而出。
“列陣。”白玄舉起手大喊道。
所有秦人立即按照軍中的普通陣法排列起來。
果然眨眼之間,楚院的大門就黑壓壓的湧出一大群人。
在牆頭的紀衡忍不住發出滋滋聲道:“這些楚國之人蜂擁而出,毫無章法可言,這不是送菜嗎?”
事實果然跟紀衡說的一樣,雙方人馬赤手空拳的扭打在一起。
秦國這邊有白玄的指揮,面對數量比自己多的楚人毫不膽怯,打得對方是節節敗退。
看守大門計程車兵眼見事情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狂奔,連忙從後門退出戰場,找自己大人報信去。
眼見這群楚人還想逃跑,白玄振臂高呼道:“楚狗想跑,變陣。”
在外圍的秦人立馬封鎖住後路,硬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頂住幾倍敵人的攻擊。
突圍無望的楚國人,紛紛回頭決定與秦人決一死戰。
“這白玄。”李半聖搖頭道:“原本是追剿賊寇的戲碼硬是被他給弄成兩軍對陣。”
兩方人馬在楚院前面打的火熱,楚國的使者趙豐也終於姍姍來遲。
一出門,眼前的場景可把他驚呆了,怎麼自家人被對方壓著打。
“蠻子欺人太甚。”趙豐氣急敗壞道。
趙豐袖袍一甩,一股大儒的氣勢散開。
猝不及防之下,所有人都跌倒在地。
院牆上的紀衡在半聖的照拂,才沒有摔個措手不及。
只是半聖不知道,就算是他不動手紀衡也沒事。
“你們這些人,好大的膽子,居然如此膽大妄為。”趙豐冷著臉道:“今日我就替你們的師門長輩好好教訓你。”
院牆之上,李半聖悠悠的說道:“小子,這事你可得自己應付,我只負責你的安全。”
李半聖眯起雙眼看著底下,我倒是想要看一看,你小子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大王如此推崇。
旋即一陣風飄過,紀衡的身體就輕飄飄的飛到前面去。
說時遲,那時快。
趙豐嘴巴微微張開,一道光芒閃過:“今日就讓你們見見血,也好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人。”
此刻,都城內不能使用文氣的規定早就被趙豐拋到腦後。
他趙豐身為楚國使者,區區齊國的文廟難不成還敢殺了他不成,左右不過是一個斥責,他趙豐還承擔的起。
秦國每個人的臉上露出慌張的神色,大儒級別的唇槍舌劍,不是他們所能接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