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惹惱了大王,那後果可不是咱們能承擔的。”
“陳兄你就是膽子太小,我等誰家沒有聞境醫者,把咱們都下獄?”其中一人毫不在意道:“那整個秦國誰去治病救人,就憑大王宮裡的那些人嗎?”
“這麼多年,若是沒有咱們幾家的族人不分晝夜跟士卒們一起駐守在邊境,就單單憑那些士兵,早就死在妖蠻的嘴裡。”
“要我說,大王為了一個紀衡就把孫家的孫境殺了,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這人舉起酒杯晃了晃,帶著醉意說道:“聞境啊,多少醫者終其一生都不能望其項背。”
“大王輕飄飄一句話,那孫境的人頭就滾落在地上。”
這番醉話可把其他人的酒意嚇退一大半:“慎言,田兄慎言,此地人多嘴雜,不可妄語。”
田姓男子一個激靈也清醒過來,連忙左右觀察,發現酒樓之上並沒有其他人,方才鬆了一口氣。
而下樓準備找麻煩的杜英傑此刻正站在紀衡的必經之路。
他倒是準備瞧瞧,這個被自己爺爺吹的天花亂墜的人長的是什麼模樣。
早已被訊息衝散神志的紀衡,自然沒注意到自己的眼前已經多了一位面色陰險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嘭的一聲,兩人毫無意外的撞到一起。
紀衡是不知道前面有人,而杜英傑則是根本沒料到居然這麼囂張,敢直接撞上來。
在酒精的刺激下,杜英傑的怒氣積攢的也比平時快上幾分。
“小子,你看不見我站在這,還敢撞上來。”杜英傑怒氣衝衝道。
紀衡眼皮一抬,正好看到一個怒氣衝衝的男子。
“對不住這位公子。”紀衡道了一聲歉,就準備繞開對方。
可惜天不遂人願,杜英傑可不想放過紀衡。
“小子,你撞了我,還想這麼輕飄飄的就走了,今日你不跪下給本公子道歉你就別想走出這條街。”
紀衡的思緒立馬被這句囂張的話拉回來。
紀衡緩緩的抬起頭,噬人的目光緊緊盯著杜英傑道:“今日我心情煩悶,勿謂言之不預也。”
“呵。”杜英傑輕蔑一笑道:“怎麼,是家裡死了老婆還是死了爹孃。”
旋即掏出一塊銀錠扔到地上,笑嘻嘻道:“這是本公子給你上的禮錢。”
原本還不打算生事的紀衡臉色一變,面若寒霜的盯著對方道:“閣下今日是故意與我為難?”
杜英傑怪笑道:“閣下今日是故意與我為難?”
“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今日是你撞了我,若是不跪下磕頭認錯,休想經過這條街。”
饒是再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了這種侮辱。
況且對方還往紀衡的傷口戳,說一些死了老婆之類的話。
“阿青。”紀衡輕輕喚了一聲。
不過這一次阿青並沒有在紀衡身邊出現,而是出現在十來米開外的街上。
紀衡無視眼前這個腦殘的行為,選擇直接繞過對方繼續往街頭而去。
杜英傑正要發火,卻被極速趕來的阿青一個巴掌拍飛。
隨後阿青又是上去一陣拳打腳踢,把杜英傑打的是鼻青臉腫。
好不容易撐過毒打的杜英傑祭出醫書,給自己治療了一番,正準備對阿青動手。
卻發現對方居然詭異般的消失在街上。
“剛剛那個打人的女子呢,去哪裡了?”杜英傑朝四周吼道。
這可把杜英傑氣的夠嗆,莫名其妙跑出一個人打了自己一頓,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周邊圍觀的百姓紛紛搖頭表示不清楚。
不過常年天老大,地老二,他爹老三,他老四的杜英傑怎麼受得了這種氣。
他自然而然的就把這筆賬算在紀衡的頭上,肯定是那小子使人乾的。
杜英傑三兩步跑到紀衡身後,一把拽過紀衡的肩膀:“剛剛是你叫人打的我吧,今日這事沒完。”
“我們一起去見咸陽令。”
紀衡卻不想多跟這人糾纏,一個卸力打掉對方的手,隨後繼續向前。
“弟兄們,這人打了人想跑,還不快出來。”杜英傑朝著酒樓大喊一聲。
酒樓上的其他人相互對視一眼,都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不過同是醫者,又怎麼能看著對方被人打呢。
旋即紛紛下樓,把紀衡圍住。
這裡的動靜也驚動了巡城的衙役,在推開看熱鬧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