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現在,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全力趕路。”紀衡的眼神掃過底下眾人,所有人的眼底都充滿著仇恨。
“只要跑不死,咱們就往死裡跑,晚上月亮升起之前,我們一定要到達大軍駐地。”
“兄弟們,有沒有信心?”
“有。”
“有。”
“有。”
“所有人,上馬。”紀衡首先跨上戰馬。
雙腿用力一夾,戰馬吃痛一聲,隨即撒丫子跑起來。
身後的所有人,包括隊伍裡的工匠,也都各自分到一匹馬。
一時之間,煙塵滾滾,三千戰馬把地震的轟隆響。
兩個時辰後,所有人的速度都慢了下來,甚至有不少馬匹都累的暈倒在地上。
這時候,白玄來到紀衡身邊。
“先生,隊伍裡有些馬兒受不了都暈倒在地,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白玄控制著戰馬的速度跟紀衡並駕齊驅道。
“兄弟們的情緒怎麼樣?”紀衡瞥了一眼道。
“先生放心,大家都想快些到大軍駐地,我秦人沒一個孬種。”白玄拍著胸脯道。
紀衡點了點頭,軍心可用那就好。
“吩咐所有人,下馬。”紀衡沉聲道:“留下500人看守馬匹、行李,其他人全部輕裝前進。”
“給工匠們一人配三匹馬交替騎行,其餘的人跟我一起跑步行軍。”
白玄大駭道:“先生,這裡距離駐地最少還有上百里的距離,徒步行軍士卒們不一定承受得住啊。”
話音未落,白玄身後的三個千夫長大喊道:“白小將軍,休要瞧不起人,別說是上百里,就是再多上一倍,我等也不怕。”
“我們也不怕。”周圍計程車兵們也都異口同聲的喊起來。
紀衡拽住韁繩,喝停馬匹。
翻身下馬道:“按我的命令列動。”
“白玄。”紀衡喊道:“由你帶領士兵向大軍駐地進發,我負責墊後。”
白玄欲言又止,不過又看到士卒們的目光,隨即堅定道:“末將遵命。”
“張尚你帶領五百人留下來看守馬匹跟行李,其餘人全部跟我出發。”
白玄旋即把自己身上的束縛全部脫掉,只留下一把貼身佩劍。
隨後頭也不回的向前方跑去,士卒們也都按照白玄的樣子,把身上的重負全部扔在原地,只留下一把配劍。
一千餘人的隊伍再次踏上了征途,樹林中的鳥兒都被這龐大的動靜驚嚇的飛離。
於此同時,遠在百里之外的白榮老將軍正在軍帳之中召開軍情會議。
“諸位有什麼法子可暢所欲言。”白榮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道:“如今我們與妖蠻在此地僵持已有一月有餘。”
“再過幾個月就要入秋,若還是不能攻克,等到秋冬到來,天氣漸冷,到時候這仗還怎麼打?”
“元帥,不如由我帶領本部兵馬再衝一次吧。”白榮右手邊一位年輕的將領站起來說道。
白榮示意對方坐下,然後說道:“沒有意義的衝鋒沒必要再做了,只會徒增士卒們的傷亡。”
“士卒都是咱們秦國的同胞,不要為了你們毫無意義的策略去犧牲士卒們的性命。”
年輕的將領羞愧的低下頭道:“對不起元帥。”
“元帥,這妖蠻佔據城池堅守不出,也不知道要幹什麼?”說話的人是白家二代c,也就是白榮兄弟的兒子。
妖蠻遭到白榮的反攻之後,就開始堅守不出,無論白榮發起多少次的衝鋒,只抵擋,不還手。
不止是這個城池,在試探了四五座城池之後,白榮發現剩下的許多城池都是這種狀態。
雖然城與城一直沒有間隔可以隨意出入,可白榮不敢冒進啊。
萬一在裡面被人家包餃子,那豈不是完蛋了。
所以大軍就在此處僵持住。
“報,啟稟元帥,斥候稱有軍情彙報。”帳外站崗計程車兵進來稟報道。
白榮臉色一變,難不成妖蠻有了新的舉動?
“快把人帶進來。”白榮連忙說道。
沒多久,一個風塵僕僕的斥候跪地行禮道:“元帥,屬下在百里之外發現一支大約三千人的軍隊。”
“打著紀字跟白字旗號。”
白榮眼睛一轉,隨即哈哈大笑道:“想來是大王派遣的軍隊,不過紀字旗?”
“這朝野之中可有姓紀的將軍?”白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