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冠清抬起頭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來到大長老身邊。
“大長老,對方上來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幽州學宮的。”
“他是邊軍的隨軍醫者。”
孫冠清彎著腰,悄悄的說道。
喬道全,就憑你,也想出這個風頭。
有我孫冠清在,你就是痴心妄想。
大長老皺著眉頭:“你確定?”
對方怎麼說也是學宮,怎麼會請外援。
好歹也是幾位大儒,應該不會做如此下作的事。
孫冠清也聽出大長老話裡的疑問,於是拍著胸脯保證:“大長老,千真萬確。”
“當時他與我一起在的赤血關。”
“若是不信,可讓他與我對峙。”
大長老被孫冠清的話說的有些動搖。
左思右想之下,大長老最終決定向方玄提出意見。
“方大人。”
方玄轉過頭:“孫長老,有什麼事?”
“方大人,我這晚輩說,對方上來的那個人,不是幽州學宮的人,而是赤血關的隨軍醫者。”
孫承文指了指身旁的孫冠清。
“不知道此事是否屬實?”
方玄也沒想到對方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問題。
不過方玄也沒想著隱瞞:“沒錯,這人確是赤血關的醫者。”
場上的孫忠也是一愣,對方不是學宮的醫者?
“那要請教方大人,此次比鬥是我們跟那位新作的作者比的。”
“他不上場也就罷了,只要是你們學宮的人也行。”
“可你讓一個邊軍的醫者來?”孫承文開口說道。
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孫承文內心非常不悅。
這是一點都沒有把孫家放在眼裡。
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臺跟孫家人比鬥嗎?
場上的孫忠也一臉不善的盯著喬道全。
這傢伙只是一名隨軍醫者,他哪來的膽子上這個臺的?
這時,一旁的紀衡忍不住了。
紀衡邁上廣場。
“孫長老,有幾個問題,可否向您請教下。”紀衡抱拳。
孫承文面色不悅:“說吧。”
紀衡向前跨了一步:“今日孫家前來,可是為了跟我的醫家著作辨個是非黑白的?”
孫承文點點頭:“不錯。”
“道全,告訴這位孫長老,你如今的醫書學的是什麼。”紀衡轉過頭示意喬道全。
喬道全立馬領悟醫師大人的意思,隨即也上前一步。
“孫長老,在下承蒙邊軍培養,在十年前僥倖邁入切境醫者。”
“而後從未有醫者願意收我為徒,直到拜讀醫師大人的《微生物論》。”
“和學習了縫合術以後,在下與三日前晉升問境。”
然後,喬道全更是召喚出醫書在廣場上閃閃發光。
“如此,我喬道全可否代表醫師大人出戰?”
喬道全挺著胸膛,與孫承文的目光碰在一起。
“孫長老,我雖然寫出了這傳天下的醫家文章。”
“可是我並未凝聚醫書。”
紀衡看向孫承文不緊不慢的說道。
“若是你們非要指定跟我對戰。”
“那麼,此次比鬥。我認輸就是。”
紀衡也不打算慣著對方。
本來此次就是他們來找茬的。
說好的論道,結果最後改成比鬥。
自己連個醫書都沒有,過來要比醫術。
這不是找茬是什麼。
孫承文陰沉著一張臉。
“咳咳。”
方玄咳嗽一聲:“二位,就由我來說一句公道話吧。”
“喬道全,你剛才說,你憑藉紀衡的文章和鑽研他的醫術才晉升的問境。”
“此話可當真?”
喬道全舉起右手:“我喬道全對孔聖盟誓,若有一絲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全場譁然。
“臥槽,對著孔聖發誓,這兄弟,好狠。”
“這孫家也太過分了,這麼為難案首。”
“人家一個秀才,連醫書都沒有,非得比鬥。”
“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研讀他的著作的醫者出來,居然還挑刺。”
“嘖嘖嘖,我也打算去拜讀下案首的大作了。看來這《微生物論